说时迟,当时快,赵秀才的话音未落,敌楼内部和四周的两百多守军,撒腿跑了一大半儿。剩下的一小半儿里头,也有多为两股战战,欲走不能的。
“杀光他们!”刘魁看得双眼欲裂,大吼一声,拎着钢刀扑向敌楼内的木梯。几名少年带着各自的亲兵紧紧跟上。“叮叮铛铛”,从底层杀向二层,然后持续向上猛攻。刀光在烛火下闪动,血泉在凌晨的轻风中像花一样绽放。
城门洞下,一名汉军百夫长带领着十几名流卒,决死抵当。吴良谋一矛捅了畴昔,被对方用盾牌挡住,紧跟着,三杆长枪从贴着盾牌边沿同时向他刺了过来。“啊――!”吴良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从速快步后退,三杆长矛却如毒蛇般尾随而至,别离刺向他的喉咙、小腹和大腿根儿。
“轰!”上百斤的铁钉拍从三丈高的空中高速砸落,将靠近城门洞内侧的盐商几个仆人全都拍成了肉饼。
“朱晨泽,带领弓箭兵占据敌楼,与耿再成一道驻扎在北门,以防敌军反攻!”
“鬼啊――!”赵秀才心脏猛地一颤抖,撒腿就跑,“红巾军摈除阴兵进城了!”
“吱呀呀,吱呀呀,吱呀呀――!”三条粗大的门闩被移走后,两扇二尺多厚的木门,被外边的战兵合力鞭策,“轰!”,终究,四敞大开。
“挡我者死!”吴良谋大喝一声,钢刀猛地刺向对方的胸口。刀尖处传来一阵刺耳摩擦声,半截刀刃从对方的后心处透了出去,被卡住了,再也没法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