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那朱八十一跟芝麻李俩早就拜了把子的。芝麻李当日八人夺徐州,他是芝麻李的把兄弟,一百来人夺淮安,已经是给官府面子了!”
“可不是么?一千个足色肉好,能买三百多碗酒了。姓周的还不肯意去。老子就是小时候没钱读书,不然,早投奔淮安去了!”
街头鸡毛店,小本运营,一年到头也可贵见几个如此豪放的酒客。是以从掌柜往下,手脚都变得敏捷非常。斯须间,一坛子花雕酒就给蒸热了,撒上些干桂花,分红小碗端到了世人面前。
“如何个不一样法,我们也说不清楚。但淮安那边,不欺负老百姓是真的。传闻他们那边有甚么,三个大规律,八个小规律。详细是甚么,我们不太清楚。四爷您到河面上找行船的伴计问问就晓得了。朱八十一把他的端方编成了歌,不但他部下的人会唱,常去那边的伴计也都会唱!”
“噢,如何个不一样法,不都是红巾贼么?”
“有甚么不敢的,酒肉向来不分炊!”长衫李四是个自来熟,大咧咧地摆手,“掌柜的,再切两盘子肥肠,来一锅盐水毛豆,盐量要加足。给大师分小份端上来,账一样算我头上!”
“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八个字,不晓得已经挂了多少年,每个字上面,都沾满油汪汪的污渍。
“海军,朱八十一麾下有海军?”李四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