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张了张嘴,看着她势在必得阴沉暴虐的目光,莫名打了个寒噤,终是吞咽下到喉咙口的话语,内心微微叹口气,不着陈迹的点了点头。
戚羽缓缓收回视野,笑的奥秘莫测,大声叫道:“映寒,拿鱼竿来。”
晌午秦美人被“请”回镜月轩,与其说是请,还不如说是被押送回更加得当。
撒完最后一把鱼食,戚羽撇了撇唇,很有几分绝望儿,映寒奉上洁净的巾帕,戚羽净了手,坐在亭中铺着软垫的长椅上,兴趣缺缺问:“他去了约有一炷香的工夫了吧?”
叫了宫女一翻打扮打扮,去了乾清宫却扑了个空,侍卫将人拦在门口,任她苦说要求不给通传。
高滨杰这厢焦头烂额,一肚子火气没处儿撒,戚羽这边倒是傍水依栏,兴趣雅然。
戚羽拿起银勺子舀了一勺,尝了一口,香滑正适合,不见半分苦涩,杏仁百合入口清润软滑滑,不知不觉一盅汤便见了底儿。
戚湛怔愣当场,全然来不及反应,只见秦美人俄然像疯子一样,撕扯着身上的华服,只扯的她身上环佩叮当响,秦美人对他暴露阴沉森的笑意,惊骇而又气急废弛的叫唤着:“你如何敢如此对我,我是皇上的嫔妃,你不成以......”。
来人不是别人,恰是被皇后呵叱不准进中宫存候的秦美人。
觑了眼四下,因这里乾清宫并不是很远,非常温馨,来往的宫人也少。
话中的嘲弄任谁都听的出来。
秦美人大笑,眼里的目光带着较着的恶毒嫉恨,高昂扬起下巴:“就凭你一个贱胚子,也配我给你膜拜施礼?”
戚羽挑眉怒喝:“猖獗,本宫并未叫起,你胆敢对本宫不敬?”
垂柳青青,碧波泛动,湖水清澈可见鹅卵石铺就的池底,上百条的红色鲤鱼挨挨挤挤,嬉闹正欢。
内心焦心,面色惨白,思前想后,福诚意灵,俄然想到今儿为何凭白得了皇后一通怒斥,明显是赶了个大早,恭恭敬敬去存候,最后倒是落得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