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心看着本身套着赤金镂空护甲的纤长手指,有一天,护甲中残存的一点明矾让我瞒天过海,以假乱真。又有一天,我用这双手指的指甲勾起一点暖香的香粉一点一点混入狐尾百合的花蕊,得闲合上花苞,再教给鸢羽在夜间时在盛开的花瓣上洒上一点水能够耽误她斑斓的花姿。我晓得的,太医会查抄花束,却不会翻开含苞的花朵去查验它的花蕊。

风息,叶动不止。婆娑的树影洒了一地,映托着阳光那一抹独占的橘色光辉,更加明丽而暖和。

风拂过,苑中的花叶簌簌飘落。飞旋在落花中的少女,笑容轻匀,端倪如画,眼角的泪痣仿佛一抹活动的光彩,盈盈颤抖。

袖中的暖炉垂垂凉了,光滑的炉身腻在掌内心是冰冷的坚冷,又光滑得叫人难以捉摸。

欲明欲灭的烛光,照亮了少女一张美丽的脸颊。那般明丽鲜妍,饶是窗外的一轮洁白明月,都羞煞得躲进了云层内里。但是脸上含着的固执,却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

我眉头一蹙,心头有狠恶的恨意涌起,额头滚烫似焚。有风乍起,梅花上聚着的一小团雪吹落在白狐披风上,渐渐化成雪水,冰冷伸展入脖颈中,不由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心头遽然安静下来,渐渐浮起一个笃定的笑容。

白墨临将早已筹办的托盘拿出。上面蒙着一层素呢子软布,软布下,整整齐齐叠着一件舞衣。由香芸纱和雪冰丝织成,轻浮得仿佛天涯悠云,繁复而富丽,巧夺天工的纹饰,一看就是宫廷织造的技术。

倒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女,红着眼眶站在东厢一间屋苑的门口。她的面前,同时站着三四个趾高气扬的少女,挽着双臂,一脸不屑地盯着她。为首的,倒是个年约十四的女孩儿,端倪清丽,唇角微翘着,像是看好戏的神情。

酒过三巡,上官红微带绯色醉意,略略倾斜了身子,悄悄啜饮着杯中的葡萄美酒,目光成心偶然停驻在他身上。

落日的余晖透过云层投射在一片碧水石滩上,清凌凌的河水,在轻风的吹拂下,泛着暖和而迷蒙的橘色。玄色礁石暴露头,暴露一片片或浓或浅的绿色青苔,小蟹顺着岩缝爬上来,又被漫上来的河水冲归去。

简朴的家什,映入视线的安插,显得古拙而陈腐。影漆雕纹炕几和五张摆开的梨花木官帽敞椅,三道雕镂的花窗。石青色的帘幔微垂,可见内堂的一张三端石案桌,前面是摆满书的格子架,桌上安设着文房四宝,笔搁都有些旧了,经年磨出了一些班驳雪斑白。

暮色中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向我走来,夜凉的风掠起他袍子的边角一扑扑的,像欲飞又不能飞起的飞鸟的翅。

昔日繁华似锦,承恩如欢的长杨宫,现在杨柳衰烟,连那一带赫赫红墙亦成了一道衰颓的红,似女子唇上隔夜残留的胭脂。在傍晚的幻景下,整座宫宇似一头苟延残喘的巨兽,僵伏在那边。

院门口,那一棵老槐树遮住了半个街道,因时候早,并无太多行人颠末。倒是那光秃秃的树干,尚未抽枝,还残留着一丝夏季的陈迹,但是独一的那一丝新绿已初现春意,且不知待到本年隆冬之际,会有多么富强的风景。

凌晨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断,环绕着暖树玩耍追逐。莲心起来后,先将屋里拾掇好,然后推开窗,就瞥见院子里挂起的一道道幔帘。清爽的味道,含着一抹阳光的晒暖,让初春的气味也明丽了几分。

宜插着一束狐尾百合,它的花蕊曲若流霞,有娇媚的姿势,那种粉嫩的红色,像极了暖情香的色彩,那种粉红,几近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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