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 > 第374章:不入流
苑里俄然起了风,春暮夏初的风,异化着乍暖还寒的气味,顺着雕花窗棂吹出去,带着一股淡淡花雾,淡淡的熏香。
讲求的红木方桌,上面摆着粉彩方花底茶杯。小厮捧上来新沏好的西湖龙井,元寿取了两只杯盏,顶级的香茗,就如许只做烫杯之用。
司徒香香站在树下,风拂过,那些斜斜低垂的枝干微微颤抖,枝上开满的团团簇簇桃花,有些花蕊吐芬,有些则还是花骨朵,她轻拈起一枝悄悄地嗅,扑鼻都是清甜的芳香。
上官红出浴,肩膀的肌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细致柔嫩,身上果然是带着一股子异香。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后背,遮住了紫红色的刮痧痕,水蛇似的妖娆。
月光像轻柔的银色纺纱覆盖着空中,浅淡的光晕透过月檐下的风铃,折射在他的身上,在那雪绸锦袍蒙上一层迷离的乌黑。有一种叫作情素的东西悄悄弥散出来,在两人的周身缭绕不去。
寝房的外阁一样是面阔五间,垂花门,步步锦轩窗。南北各置玉轮门,一道挡着轻浮的纱帘,一道垂着琉晶帘,藕荷色的花帐轻绾,将整间阁室豆割出分歧的光晕,堂阁又和苑中的景色相通,一览无余。
此中一个丫环捧来极新的旗装,铺展开,瑰丽豪华的绸缎,流光四溢。托盘上,是一袭石青色团锦珊瑚彩襦裙,杏色织染云纹小坎肩,配着一双月白缎芙蓉纹花盆底旗鞋。等司徒香香穿戴好,坐在菱花铜镜前,再由侍女为她打扮。
街道两侧清幽宽广,绿柳成荫,平素很少有车马和行人颠末,平坦干净的路面,连落叶都打扫得规整。暮春的阳光轻柔地洒下来,洒在那些层次清楚的青瓦和飞檐上,闪动起一层迷离的光芒。
八月的槐花还在飘香,转眼玄月已至。宫城里栽植着丛丛簇簇的秋菊,各色种类、各种光彩,有单瓣、有重瓣,有平絮、有卷絮,有挺直的、有下垂的,繁多而庞大。满城的菊花意态伸展,将寂静恢弘的紫禁城装点得金碧光辉。
小院儿里很静,只剩下风声和花叶飘零的簌簌声。天涯的落日已然西坠,暖和的橘色光晕投射在空中上,将两人的影子拖拽得老长。
落日垂垂在天涯退去了色彩,朝霞仿佛一片片瑰丽的花海,悄悄绽放,又悄悄残落。弯成一把镰刀的弦月,已经在阴翳色的云层后暴露了一丝真容,戌时的夜色,正一点点满盈而来。
屋内里的安插已经焕然一新,固然比不得景仁宫寝殿里的豪华和瑰丽,但比起刚出去时,却不晓得温馨多少,窗幔和床帘都是新换的,被褥也垫厚了几层,玻璃罩窗被擦得很洁净,桌案上的粗瓷茶具也很洁净,香茗悠悠,闻着那味道倒是不赖的新茶。
一滴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水珠,悄悄坠在他白净而苗条的指尖——透着清润的阳光,灿烂迷离,闪烁着一抹动听的光芒。但是,只斯须,那水珠就从指尖滴落,落在紫檀木桌案上,晕开一抹淡淡的湿痕。
街上还是很热烈。街角边的摊铺里,掌柜的正拿着算盘,盘点着一日的账目。隔着几间茶坊,另有酒坊的伴计,举着扫把,将匾额上面沾上的灰尘清理洁净。街道上,糖炒栗子的锅铲声,热馄饨的叫卖声,水车缓缓驶进的车轮声此起彼伏。
她始终记得初见时的阿谁早上,明灿的阳光洒在一袭冰缎锦袍上,沐浴在阳光下的清俊男人,周身都泛着一层如烟白雾,清浅瞳心,仿佛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