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绾小声的赞叹了一下,神采惊奇,难以置信的说道,“仲卿公子的才调,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陈仲卿皱起了眉头。
陈仲卿摇点头,随即认识到宋绾绾是瞽者,又弥补了一句,“没有,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宋绾绾回眸一笑,“我猜的。”
“仲卿公子那天说要插手游园诗会,我就晓得你会旗开得胜。固然小女子未曾习过诗词,但是风月场上耳濡目染,总能辨出哪些是好词,哪些是佳句。对了,仲卿公子是状元郎,还是探花呢,还是榜眼?”
她惊奇说道,“莫非是状元郎?”
“只要你登上了胭脂榜,便没有人敢难堪你了。”陈仲卿摸了摸鼻子,说道,“那天在湖心亭难堪你的秦韶游,我已经敲打过他了。如果不出不测,他会在这几天登门向宋女人报歉。”
温馨的环境被拍门声突破,宋绾绾摸索着站起家,向大门的方向走去,如果她能看清的话,草丛里埋没着一滩凝固的血渍,天井里的翠绿还没来得及袒护爆炸的陈迹。
宋绾绾扶着门,给陈仲卿让开一条道。她一边摸索一边小声的说道,“家徒四壁,让仲卿公子见笑了。”
“哦,当然,我都差点忘了。”
第二更,保举票砸起来吧
木履压着台阶上的青苔,天井喧闹。
“你猜?”
陈仲卿愣住了,他没想过秦韶游竟然是如此脑洞清奇的奇葩。他更像是一个疯子赌徒,做事动手不留退路。
“天王老子不至于,但是庐州通判之子前年莫名其妙灭顶在杭州河里,传闻就是因为获咎了这位秦公子。此案也是找不到证据,悬而不解两年,当时知府花了很大的力量才把这事压下去。奴家也是美意一句劝,如果仲卿公子感觉聒噪,败了表情,就当作耳边风吧。”
他收回了视野,说道,“哦,宋女人,我今早刚好路过宅院,冒昧登门拜访一下,还望宋女人不要在乎。”
声音不大,但却字字诛心。
陈仲卿吸了一下鼻子,面前和衣而立的宋绾绾脸颊绯红,头发懒惰的别着玉簪子,挽着一个松垮的鬟。像一个买菜返来的婉约小娘子。
陈仲卿惊奇道,“宋女人也晓得了游园诗会的事情了?”
噗嗤一声,宋绾绾笑出了声,她温婉的说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陈公子你这一手夸奖但是显山不露水,跟梦得诗豪作比较,奴家真是受宠若惊。你现在但是名扬天下的大墨客了,如果一个不谨慎被掉书袋子的老夫子晓得,又该是痛心疾首的攻讦一番不尊圣贤了。”
“榜眼?”
宋绾绾挪开了大门的横栓,双手吃力的翻开了大门,她偏侧着头,手抓着裙角的褶皱,柔笑着说道,“仲卿公子,别来无恙?奴家今夙起得晚,这副模样怕是让公子见笑了吧?”
荏弱的盲女脚步停顿一下,转过身,裙摆跟着行动翩跹飘舞,还是是那双浮泛无神的眼眸,一脸淡然和安静,“仲卿公子,你的美意奴家心领了,但奴家回绝插手。”
陈仲卿摇点头,笑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