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生的确风趣,倘若破城以后抓住了别让他走,我想亲身会一会这位风趣的年青人。可惜本日有事,我看只能比及他日再谈了。”
萧先生看着面前的韦南庐,神情淡然,他的左手端着一盏青灯,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十四子念珠环抱枯瘦的手腕,北辽崇佛,十四颗念珠相穿表示观音菩萨与十方、三世、六道等统统众生同一悲仰,令诸众生获得十四种恐惧的功德,十四恐惧。
韦南庐已经嘴角颤抖,他见地过萧先生的杀人手腕,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任何冒犯到他的谋逆打算的人,都会毫不踌躇的搏斗殆尽。
萧先生戴上了斗笠,吹灭了烛火。从暗中的厅室里走了出来,内里四方天井阳光恰好,洒在他的斗笠之上,透详确碎的裂缝洒满了满身。
萧先生的话,不过是旁敲侧击的奉告韦南庐,不好好合作会有甚么了局。一字一句的用平平的口气论述,就像揭开了白瓷的杯盖,吹拂着微微滚烫的茶水,渐渐咂了一口茶。
“韦知府,在我没有另行告诉之前,统统遵循原定的打算行事。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下次你见到我时,这杭州城便不再见是南晋的杭州城了。”
“杭州大才子,陈仲卿,部属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槛,听到萧先生的话又缩了返来。
韦南庐低下头,望向他左手上握住了念珠,偶然当中想到一句佛偈。
“能在鹤鸣楼的鸿门宴里反杀三位北辽死士,这后生有些手腕,传闻还是叶黄巢的对劲弟子,与宋官子之间干系密切,阿谁叫李洪的也是因为跟他结下了仇才会取出杭州城,看来想致他死地的仇家不在少数。”
仁慈的佛,杀人的魔,善恶不过一纸之隔。
“部属明白。”
“记着了,现在裴朝阳没有就逮,十有八九已经跟枢机司达成了和谈,想要引蛇出洞,牢记不成与其冒然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