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列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张口就为萧善明锦上添花:“实在他早派人漫无天涯去找了,只是瞒着你罢了。”
“吴蜜斯跪在府外,吵着闹着求见你。”
“我们善明夙来行事开阔,从不藏着掖着,哪像风家世子劈面一套背后一套,做尽小人活动!”冷舒列一边帮腔,一边不忘数落风子谦。
“莫非你不想晓得究竟是何人绑走你爹?”萧善明面不改色,一招致命。
“她死皮赖脸跪在府外,任家仆如何撵都撵不走,眼下百姓纷繁起来趁早市,她一向跪着不免影响公子名誉。”阿杜阐发的很透辟。
吴念儿百感交集,凝睇萧善明久久不语。
“善明和顺浑厚,远不及风子谦心狠手辣,他担忧你晓得本相会一蹶不振,故此一向藏在内心,耿耿于怀。哪想本日,你非是逼他道出本相。”冷舒列说的振振有词,仿佛萧善明才是受害者。
风子谦环绕被褥做着好梦,睡得苦涩。
“我会加派人手搜索你爹,这些日子你独安闲家要格外把稳,以免被犯警之人盯上。”
“跟吴家争锋相对的还能有谁?”冷舒列再度教唆诽谤。
吴念儿半信半疑,说:“笙墨本性纯良,绝非薄情寡义之人!”
这时阿杜乍然排闼而入,风急火燎跑到床边叫喊:“公子都火烧眉毛了还睡着,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他们杀人如麻,十恶不赦,我担忧……”吴念儿心急如焚,站立难安。
吴念儿心不在焉点了点头,由婢女搀扶分开了。
熟谙的声音传入耳畔,吴念儿黯然神伤的双眸突然两眼放光。她直视火线,却见两名衣冠楚楚的男人,发言男人不偏不倚,恰是萧善明。
“笙墨。”吴念儿两眼通红,身子不断抽泣颤栗着,豆大的泪水从面前滑落。
“敌暗我明,我们冒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依我之见静观其变。”风子谦亦不知那帮黑衣人是何来路,要想挽救吴超,只能等他们本身暴露马脚。
吴念儿似有发觉,扣问:“你晓得何人所为?”
昨夜吴超非要逞能大显神通,没想到最后落入敌手,既然黑衣人是冲着他来的,那么吴超于他们而言另有操纵代价,暂无性命之忧。
“你如何来了?”
风子谦展开双眼,唉声感喟地说:“大早上扰人清梦,真没眼力见!”
萧善明趁机缓缓靠近,双手悄悄搭在她的肩膀上,耐烦安慰:“现在悔矣还不算晚,至于伯父,即便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人挖出来,我必然会让你们父女团聚。”
婢女唯命是从,搀扶吴念儿仓促回府。
萧善明故作玄虚,长叹一声,不慌不忙娓娓道来:“安老寿宴聘请皇都文人骚人一同过寿,寿宴中风子谦对一名歌姬非常上心,乃至不吝为她获咎安老!安老年龄已高,被他几句花言巧语哄得不知天南地北,言之凿凿要捧他当金科状元,此事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他麻溜的穿衣整戴,随便擦了把脸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