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寂然……
世人举杯回敬。
一语落地,震惊四座。
风子谦有种不祥预感。
“本……本宫毫不知情…得已踩踏木槿花…乃有人……有人用心差遣……”司徒玉栗栗危惧,当即甩出幕后主使。
任凭风子谦脾气再好,现在心中也是非常愤然,他紧紧攥着那簇木槿花,眼中几近要夲出火来。
寻声一瞧,竟是嫣儿!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祸首祸首五公主,伙同讳莫如深的六公主,一向盘桓不定。
“世子。”身后突然传来呼喊声。
“蜜斯缪赞了。”风子谦规矩一笑。
司徒玉傲慢高傲,言之凿凿回怼一番美意的司徒清:“本宫贵为金枝玉叶,岂能低声下气给他赔罪!”
司徒清洞察秋毫,她的位置不偏不倚能扫视到嫣儿。只见她别有深意打量笑靥如花的嫣儿,继而转头打量如坐针毡的风子谦,顷刻间浮想翩翩。
出于戒心,风子谦责令家仆将各位令媛蜜斯安然送回府上,并且均匀分派打手全程保护,以防故意人半路反对,再造事端。
她们视若无人踏入宴席,径直走向风子谦,舞女措手不及,接二连三乱了阵脚,不知所措的舞女瞥见暗中招手的管家,纷繁退了出去。
风子谦神采一沉。
未几时,远处劈面走来两道人影。
世人顿感不妙,齐齐望向祸首祸首。
风照桦更是板着一张脸。
瞬息间风子谦大喜过望,转眼就将六公主抛之脑后,他不顾世人非常目光,满面东风跟嫣儿堕入洽商。
“如何了?”司徒玉不解启事,一头雾水。
这时府上婢女摆列有序端来前菜,很多令媛蜜斯规矩叩指报答,青衣少女毫无公主架子,自始至终夷易近人。
司徒玉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脱口而出:“她自称府上大夫人,是她奉告本宫,世子钟爱木槿花,然后又差遣本宫损毁花圃。本宫若事前得知木槿花乃姑姑的遗物,纵使有百个胆量亦不敢僭越半分!”
那名淡蓝衣少女方当韶龄,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她生的纤巧削细,貌美如花,唇边闪现一抹傲娇笑容,苗条的身姿丰盈窈窕,法度轻巧。
有位胆小的令媛蜜斯,欣然说道:“世子思虑全面,初入府时有幸已享用冰饮,我等姐妹初尝其味,入口即化美好绝伦,至此仍令人流连忘返。”
司徒清不肯和她多费唇舌,迈着莲步悄悄走远。而幡然顿悟的司徒玉连肠子都悔青了,她短促小跑跟下属徒清,诚诚心恳向她要求挽回之策。
宴席之上飞扬放肆打断乐舞也就罢了,现在还破坏别人视若珍宝的物件。换做平凡人,只怕风照桦早就怒发冲冠,杀之而后快了!
风照桦见沉默不语的风子谦神采通红,刹时了然于心,他沉声叮嘱管家:“马上将大夫人关入柴房,听候审判!”
司徒玉身边的婢女环绕一簇木槿花,怡然得意走到他们面前。
风照桦微微皱眉,轻咳出声打断两人。
她和顺文静,静观默察,举手投足间循规蹈矩,颇显皇家威仪。从她各种行动中得以辩白,此女恰是传闻中的六公主司徒清!
风子谦俯视怀中木槿花,只感觉这簇木槿花格外亲热,仿佛似曾了解。
司徒玉正规揖礼,洋洋对劲的说:“听闻世子表兄喜好木槿花,本宫特遣仆人取来,但愿表兄莫嫌礼轻。”婢女闻声而动,毕恭毕敬双手献上木槿花。
“表兄。”司徒清知书达理,朝风子谦诚恳道歉:“彻夜奸人使诈,导致皇姐无端闯下大祸,获咎之处还望表兄多多包涵,谅解皇姐的鲁莽行动。”
数名舞女摆列两队闪亮退场,她们摆好姿式,伴随荡民气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纵情阐扬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