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瞧不见他们的身影时,司徒清和嫣儿不约而同瘫坐在地,两人几近同时傻傻张望对方,接踵无言。
风照桦奸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本日你必定身故他乡!”手中力道又减轻了几分。
“你觉得老夫这就输了吗?”风照桦阴冷一笑,尽是血迹的大手紧握剑身,只听噗嗤一声,那把剑从他的后背飞了出去。
风子谦恭知秋,双双惊诧当场。
天子慎重其事宣布:“你是父皇最心疼的女儿,他也是父皇独一的亲外甥,非论如何父皇都会保住他!”
“望父皇看在女儿的份上,饶驸马一命……”司徒清拽着天子衣摆苦苦要求,嫣儿也跟着为风子谦告饶:“请圣上看在相公搏命一搏的份上,放他一条活路!”
“风照桦为满足一己私欲,不顾烽火纷飞下喘气的百姓执意挑起内哄,其罪无可恕,按律应诛九族。然其子善恶清楚,又主动赶赴火线禁止叛军,于情于理,其父之罪,于他可赦!”睿王就事论事阐发的头头是道,他见天子毫不辩驳,又说:“照眼下局势,朝中大臣很快就会晓得风照桦谋背叛乱,届时他们势需求求父皇严惩风氏父子,儿臣担忧风子谦一人,只怕难以堵住悠悠之口!”
决死之心,何其可骇!
瞬息间,天下温馨了。
两人稳稳落地,几近同时长舒口气。
“临危稳定指派羽林卫施以援助做得很好,只是风照桦狡计多端,朕唯恐风子谦不是他的敌手!”天子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知秋独脱手眼,及时出言提示风子谦:“公子,火线但是要上山了,山路崎岖委实不宜追逐啊!”
此役过后,等候他的将是天子的宣判!
“他们不过因为风照桦而记恨相公,若嫌他碍眼,清儿愿和相公退出皇都久居偏僻之地,如此,他们还容不下相公吗?”司徒清被肝火冲昏了脑筋,说话也变得越来越没有分寸。
风子谦无时不刻想着活捉风照桦,底子没把知秋的话放在心上,扬手落下,马鞭重重催促马背上,只听骏马一声长啸,像箭般从他身边吼怒而过。
天子夙来视司徒清如掌上明珠,自不肯看她长跪于地,感喟道:“风子谦无所顾忌微风照桦决死一搏,你不但不加以禁止反而跟着胡涂,此战得胜当然是件功德,但若不成,风子谦难逃一死!”天子言语当中斥责司徒清办事胡涂,行动上却不吝哈腰将司徒清扶起。
局势突变,羽林卫不慌不忙分批两路,一起则与死士一起奋力清除叛军,另一起则紧随风子谦等人而去。
存亡之际,容不得胡思乱想。
“儿臣遵旨。”司徒睿赶紧跟从天子分开含香殿。
千载难逢的机遇,毫不能让他给逃了!
世人闻言,纷繁望向天子。
一脸不屑,让知秋感到奇耻大辱。
一声令下,叛军剩下的残兵败将再次策动猛攻,这一次守势远比前几次来的迅猛。羽林卫有备而来万箭齐发,瞬刻间箭如雨下,叛军措不及防挥刀斩断羽箭。
“你安知我必然会手刃生父?”
“请父皇惩罚!”司徒清毫不辩白。
睿王赶紧说道:“风子谦行事固然让人捉摸不透,但其或多或少还是有策画分寸的,父皇请宽解便是。”
他竟不吝用内力震出佩剑!
风子谦赶紧散去满脑思惟,只见知秋从风照桦背后扑杀而来,风子谦立马变更招式,极力停止风照桦。待风照桦回过神时,知秋已然一剑刺穿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