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谦秒变端庄,照实招来:“五主子不想远嫁突厥,现在正想方设法逃出内宫与你相会,并且孝德王母子为打击睿王志气,已然插手此事。倘若五公主与你私会一事东窗事发,只怕突厥王子大怒之下会见怪睿王用心蒙骗,致其颜面尽失。届时公主名声受损是小,影响两国邦交才是重中之重。”
玉堂春的故事背景报告的是,明朝礼部尚书之子王金龙与名妓玉堂春情投意合。一年时候王金龙几万银两被老鸨骗尽,玉堂春倾囊互助,劝其早日考取功名。王金龙走后,玉堂春拒不接客。老鸨将其卖与山西富商沈燕林为妾,不料富商之妻与人私通害死亲夫,反诬玉堂春。玉堂春屈打成招,定为极刑。科举中第做了八府巡按的王金龙审理此案,几经周折查明案情,为玉堂春昭雪伸冤,然后两人破镜重圆。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异化锣鼓喧天,丝竹盈耳声,寻声而去,一处雅苑中搭着一座露天戏台。
“武康公但讲无妨,小王定不见怪。”完颜霸州一脸严厉。
“王子身份崇高自不屑过问琐事,但此事事关两朝邦交,下官不得不说,获咎之处请王子多加担待。”
完颜霸州含笑点头,举茶说道:“突厥不比中原地大物博,小王初来乍到不免孤陋寡闻,本日幸得武康公举荐,小王方能体味这番兴趣,故以茶代酒,敬武康公一杯!”完颜霸州生性豪放,一干而尽。
突厥王子比他设想中还要深明大义,可贵啊!
戏台屋面为歇山顶,上盖筒瓦,各脊上砖雕人物泥像,外型精彩,飞檐翘角,持重中透着秀逸。内顶穹窿藻井,雕梁画栋精雕细刻,匠心独具。
“王子,喝口茶润润喉吧。”风子谦笑容相迎。
“此计可行!”回禄深表认同。
风子谦不由得松了口气,暗想。
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回禄,俄然出言扣问:“王子觉得此戏如何?”
敬业之心,可敬可叹!
……
回禄叹了口气,哀怨道:“五公主懵懂之际偶尔见过下官,其长居深宫未见过世面,因此对意气风发的下官心生敬慕之情。但下官偶然男女之事,更对五公主奉若神明,倘如果以和王子生出嫌隙,下官万死莫辞!”
回禄混迹朝野多年,当然明白此中衡量弊利,他嘲笑道:“她固然贵为金枝玉叶,但是举止言行刁蛮无礼,无形当中遭人操纵还不自知,我既对此事了然于心,又岂会如她所愿!”
“你身居要职没法四周遁藏五公主,为以绝后患,我想到一招愚计。”风子谦往前靠了几分,奥秘莫测小声嘀咕:“中原戏曲广博高深,以突厥蛮荒之地绝无此看头,我们大可借此约出突厥王子,再乘机表白心志。即便将来五公主找上门来闹出风波,突厥王子心知肚明,自不会斤斤计算见怪睿王,而我们也能满身而退。”
“原是如此。”完颜霸州恍然大悟,他拍拍回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少女怀春极其常见,祝大人能冒死与小王据实以告,小王非常欣喜,又怎会见怪与你。”
“玉堂春出身尘凡却能做到深途远虑,而那王金龙更是重情重义,飞黄腾达后还是视其为妻,此曲故事盘曲动听,令人回味无穷。”完颜霸州讲起话来眉飞色舞,看来是极其喜好玉堂春。
“此话何意?”
忧心忡忡的风子谦向他道了声多谢,遂即表示回禄坦白从宽。
为接待远道而来的高朋,风子谦特命人从府上搬来。他侧目偷瞟突厥王子,只见他看的津津乐道,目不斜视,明显沉迷此中没法自拔。
知秋时候保持机灵,手中那柄长剑环于胸侧,一双鹰眼目光炯炯,视若无睹陪侍风子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