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步停歇肝火的孝德王沉着下来,他冷眼瞥向奄奄一息的天子,顿时又生了一计。
孝德王呵呵一笑,说道:“想让本王投降不是不可,除非睿王拿出诚意来,不然休想叫本王束手就擒!”
“该死的司徒睿!”孝德王极力嘶吼。
深思再三的司徒睿判定拿起左边的酒杯,面朝孝德王说:“本王饮下此酒,皇兄便马上放了父皇。”
孝德王哈哈大笑,继而利落承诺:“只要睿王喝下毒酒,本王便马上开释父皇。”
四周皇城门堵了三面,决计留下一面清楚是在警告他趁早束手就擒。
天子寝殿周边的叛军兵士受命镇守殿外,远了望去,数不堪数的兵士手持利器对准来势汹汹的三路救兵。
“少说废话。”孝德王冷声喝止,俯视转动不得的天子,非常放肆的出言挑衅:“你再得帝心又如何?现在父皇和玉玺不还是落在本王的手上。”
拂晓初升,风子谦恭林建刚攻破南华门,司徒睿接踵霸占午门。两路救兵杀气腾腾,一起势如破竹,那架式把叛军兵士吓得魂飞魄散,很多动了投降保命心机的兵士,当他们面手忙脚乱丢掉兵器,蹲在地上心惊胆战。
“本王也没想到会和皇兄兵戎相向。”
合法何贵妃母子洋洋对劲之际,狼狈不堪的萧善杰俄然跑到孝德王身前,仓猝禀报战况:“孝德王,不好了,睿王率羽林卫救下风子谦等人,估摸现在已整兵往宫中回援了。”
“可惜…你要绝望了!”孝德王俄然目露凶光,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挥剑砍了下去,瞬刻间天子血洒当场。
“圣上!”兄弟三人完整傻眼了。
“萧善杰,你给本王过来。”
余光微微一瞟,筹办已久的萧善杰便趾高气昂端着两杯酒,大摇大摆走向一脸懵逼的司徒睿。
各种情感在短时候内敏捷伸展开来。
恼羞成怒的叛将,不由分辩挥拳将史官打倒在地,嘴中忿忿不平破口痛骂:“不识汲引的混账东西!”说罢,还招来叛兵对其劈脸盖脸一顿毒打。
“卑鄙小人!”高宁气得脸孔通红。
司徒睿大惊失容,极力高喊一声:“父皇!”
胸有成竹的孝德王朗声说道:“两杯酒中,此中一杯下了剧毒,你若敢饮下杯中酒,本王便放了父皇,若不敢,你便带领你的兵士从速滚出皇宫。”
高宁重重哼了一声,别过甚去。
“本官宁死不降奸妃!”朱彻怒喝。
如炬双眸冷冷谛视杯中酒,司徒睿还未做出任何反应,身边便响起不断于耳的劝说声来。
何贵妃母子急中生智,肝火中烧的孝德王一把揪住高宁的衣领,恐吓道:“不想死的话,从速交出遗旨,不然本王第一个拿你开刀。”
何贵妃紧紧攥着孝德王的手臂,沉声提示:“舜儿,沉着!”
许冰怒喝:“你闭嘴!”
世人皆知,杨林是孝德王的喽啰。
忠心耿耿的高宁本就身负重担,岂会因孝德王几句只言片语就等闲叛变天子,他沉声承诺:“诸位大人宽解,纵使老奴父子非命奸逆刀下,亦不会为求自保而卖主求荣。”
果不其然。
只听孝德王嗤笑出声,低声安抚躁动不安的:“母妃宽解,儿臣做事自有分寸。”
最后走出寝殿的何贵妃,脸上写满了傲慢两个字,现在正悄悄耸峙一旁,冷冷谛视面前一幕。
“舜儿。”何贵妃秀眉紧蹙,明显底子不知孝德王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孝德王暴露深不成测的笑容,当着世人迷惑不解的目光,附在萧善杰耳边低声叮嘱。不明就里的萧善杰得知暗害,惊奇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