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12.怎料暗里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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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朕管不了你了!”天子肝火又起,恨不得将这冥顽不灵的混账立时宰了去,抬脚踢在他的腿上,骂道,“你既讨完了打,还赖着做甚么,滚吧!”

“这不,请了太宗家法,端庄验着呢。”宁福海朝殿里一努嘴,又道,“奴婢倒是更担忧陛下气坏了龙体,您看――”“看”字拖长,宁福海意义甚是了然,想央着齐王出来劝一劝,他们毕竟是手足同胞,现在兄长大怒,兄弟受罚,齐王既已到了门外,便没有不问而走的事理。

一声怒喝,伴着一阵狠厉的抽打声,听得他不自发地止了脚步。戒尺熄了声,喧闹的宫殿深处,传来少年清越的哭声与含糊的分辩。

他不提倒罢,一提起来反惹得苏子澈由哀转怒,情感急转之下,还生出了委曲之意,几乎落下泪来,语气生硬道:“陛下此言差矣,麟儿本日进宫别无他事,正为讨打。陛下何不直接打死麟儿,一了百了?”他在兄长的教养下长大,向来对兄长恭敬有加,常常出错受罚之时更是灵巧讨喜惹民气疼,这一次却实在恼了,他春闱夺魁,皇上定然是晓得的,却偏生哑忍不发,让报子去奉告他喜信。他欢乐之下失却分寸冲撞了至尊,虽是几乎让本身落空了臂膀,可到底也安然无事,天子却连半句指教也无,直接上了家法,动手比前次更重。

“你还敢说!”

苏子澈蓦地惊醒,看到天子正安然地睡着,呼吸安稳悠长,浑不似方才那般冷酷,方知之前各种不过是梦一场。他长舒一口气,看窗外天气犹昏沉,想来尚未拂晓。睡时不觉疼痛,醒来却难逃痛苦,他想看一下伤处的环境,还未伸脱手,天子忽地呼吸一浅,苏子澈一惊,下认识地闭眼假寐,假装尚未睡醒的模样。

苏承胤笑道:“既然赶上了,我便去劝劝至尊,小十七是在至尊身边长大的,如果罚得狠了,心疼的还是我们陛下。”这边话音才落,那边已有聪明的侍卫为其翻开了殿门,躬身请齐王入内。苏承胤摇了点头,提步走了出来。

一嫡一庶,一亲一疏,或许外人看来不过是天子仁德,才会放纵了小弟,他们这群兄弟倒是心如明镜,映出帝王的包庇。

但是话一出口,他便悔怨了,但他不是不难过,天子对谁都沉稳雅和,也从没责打过任何一个兄弟,恰好待他就是疾声厉色,动辄家法服侍。为人君者自是心胸天下,胸中有万民百姓,他晓得本身不过是皇家的诸多儿郎之一,既无万民生存之责,又无江山社稷之任,若非本身是至尊的亲弟弟,凭他这般庸碌恶劣的性子定然不得至尊青睐。可他待至尊倒是一片热诚之心,贰心中所念之人自爹爹去后也只剩兄长一人。他自幼饱读诗书,研习兵法,一不为民,二不为国,所做之事,只为一人罢了。

苏子卿要他学武,他便求先帝请武林妙手来教诲;苏子卿让他学兵法战略,他便将博学广知的潜龙先生拜为师尊,悉心请教;苏子卿去北疆苦寒之地赈灾抚民,想要他这娇生惯养的小王爷也去体验一下百姓百姓的苦辛,他便毫不游移地跟了去;苏子卿想用春闱试一试他的斤两,他便抖落一身才华与天下士子相争……或许小事上他老是率性妄为,也曾仗着先帝的宠嬖与兄长作对,可多数时候他对兄长都是言听计从,他那么尽力地读书习武也只是为博兄长一笑,乃至苏子卿对他苛责训戒之时也不会心抱恨望,灵巧地告饶认错以求兄长消气。

责问之声乍然响起,苏子澈一惊,未推测天子返来得这么快,牵解缆后伤处,痛得又是一颤。那家法是他本身扔下的,没有任何回避的来由,可让他为这点小事认错,又没法开口,他泪水盈睫,哀婉望向天子,无声地祈求兄长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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