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许想着,并没有转头,只等着那人先出口叫他。只是等了好久,比及身后混乱的马蹄声垂垂多起来,也没比及来人出声,倒是一个丰富的披风将他围了起来。
因着仆人未归,秦-王府高低都未入眠,苏子澈回府后不久,分头寻人的艮坎离巽也连续返来了。苏子澈沐浴以火线觉身材垂垂回暖,着人将谢玄安设好后,便裹着被子向里睡着。新换的被褥原是极暖,他却觉出一阵阵的冷意来,伴跟着愈演愈烈的头痛,强撑了半晌,低低叫了一声:“三哥。”答话的倒是李巽,听到声音探过身来看他,极轻地唤了一声:“麟儿?”苏子澈动也未动,低声道:“我有些冷。”李巽帮他掖了掖被角,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只觉手心一片滚烫,心下立时惶恐起来,面上却不露声色,哄道:“先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冷了。”苏子澈“嗯”了一声,果然闭上了眼睛。
陆离出去时刚好听到这句,他仓猝去看苏子澈的神采,但见那少年不待太医把完脉,便面露疲色地转开了脸。送走太医,陆离接过侍女送来的另一床被褥为苏子澈盖上,道:“殿下如果担忧,待身材好些进宫便是。”苏子澈点头不语,阖上眼渐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