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7.梦回依约见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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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还是清寒,天子回顾望了一眼内殿紧闭的门窗,叮咛宫娥照看好秦王,又道:“朕昨日允了皇后同她一起用午膳,宁福海,随朕去甘泉殿。”

孟春的暖意直到午间方能闪现出来,青碧的长空不见浮云,唯正中悬着一颗暖而不耀的太阳,映得全部大明宫都仿佛热烈了起来。

天子在世人的拥簇中向殿外走去,踏过门槛时才听到殿内传来麟儿低不成闻的声音:“麟儿恭送陛下。”天子不动声色地走出殿外,嘴角漾开了一个温和的弧度。依着麟儿“识时务者为豪杰”的性子,俄然之间变乖,定然是因为窗课未做。他晓得弟弟克日来表情郁结荒了课业,说查窗课倒不是为了催促惩罚,只是麟儿在他身边嘻嘻闹闹很多年,无事逗上一逗,看小家伙焦急跳脚的模样,总能表情大好。

苏子澈与天子向来靠近,先帝诸子中他排行十七,最为年幼,比先帝的长孙苏贤还要小些,畴前宿在东宫是常事,可今非昔比,苏子澈虽未及冠,可也到了束发之年,比不得幼时百无忌讳。再者,藩王宿在天子内殿,这事如果传出去决然少不了非议。宁福海原想劝上一劝,可他迩来可贵见到天子表情这么好,几次欲言都闭了口。肩舆行至半路,天子俄然问道:“昨个儿,梁相献上来的那对红玉快意呢?”宁福海听天子俄然发问,忙答道:“奴婢见昨儿天气已晚,就没有叫人来收,现下还在尚德殿里搁着呢。”

苏子澈的战略骑射都是天子亲身教的,苏子卿虽疼惜麟儿年幼丧母,可在教诲幼弟一事上毫不含混,向来不吝奖惩。鞭作官刑,扑作教刑,苏子澈幼时贪玩,没少挨了兄长的戒尺,偶然罚得狠了,手心肿的没法写字不说,连屁股都跟着遭罪,连续数日坐不了凳子,先帝看了都疼得肝儿颤。当时苏子澈在先帝的宠嬖下没法无天,容不得任何人说个“不”字,苏子卿常常经验他以后,都能见他跑到父皇跟前哭诉告状。先帝心疼季子,可苏子卿身为储君不能加刑,先帝再如何斥责也解不了小麟儿的心头之恨,反而惹得苏子卿对麟儿起火。光阴久了,苏子澈见父皇不能救本身于水火当中,终究肯当真读书习武,他天赋异禀,当真起来倒也能得兄长的一句赞成。

董良遵循太医叮咛,拿水浸湿了帕子覆在苏子澈额上,收回击时却被苏子澈一把抓住了手腕。他低头去看,苏子澈双眼紧闭,一双长睫微微颤抖,还是昏昏沉沉的模样,说话间也带了些许鼻音:“三哥,别走。”董知己头一酸,似是不忍心看,沉默地转过甚去。

那一年恰是宣武十九年,间隔太子大婚整整两年,皇长孙苏贤刚满周岁。苏子卿初为人父的欣喜,本来因着皇家抱孙不抱子的端方淡了大半,却在小麟儿出世以后再度激起,一腔宠嬖尽数倾泻在了幼弟身上,连数月后接踵出世的二子、三子,也未能分去他的目光与宠嬖。

尚德殿里的地龙烧得正旺,香几上的金狻猊缓缓地吐着安眠香的白烟,宁福海站在内殿门外守着,考虑着方才产生的事。

即使今上对苏子澈有百般好,苏子澈同他混闹讥笑毫不顾忌,唯独在课业一事上不敢触其逆鳞,是以即便在耍性子活力,天子不经心肠提了句窗课,他就被霜打了普通偃旗息鼓,还低眉顺目隧道一声恭送。

可如果哪日苏子澈当真表情不痛快了,兄长反而不舍得吵醒他,由着他睡到日上三竿,只是扳连了艮坎离巽四位伴读――十七皇子身份贵重,太师与太傅打不得罚不得,可这些伴读却少不了要挨上几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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