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欢见他耳朵上一个大金环,晓得是个鞑子贵族,顿时眼睛一眯,便打马冲来。
高义欢大惊失容,拔马就跑,弼尔塔哈尔怒骂一声,便催马追杀上来。
那是一名光着脑门,耳垂重环的鞑子,恰是一起奔逃过来的弼尔塔哈尔。
这时他摆布看了看,仿佛没人重视到这边,然后才打马到徐黑虎身边,轻咳一声,也不看徐黑虎,而是目视火线,一脸正色道:“咳~黑虎,方才你做的不错,不过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
营门处,两军嘶声大喊,结阵厮杀,前面刀盾互砍,两边长兵躲在刀盾后不断的交击、突刺,麋集的阵形下,两条战线上的人都没法闪避,只能本能的将刀砍向对方,将矛刺向对方,战线间血肉横飞,腾起团团血雾。
西面的营门处,三千多高刘两部的人马,涌入营盘,鞑子来不及穿甲骑马,便只能挥刀步战。
高义欢脸孔狰狞,风驰于世人之前,手中的战刀已经砍翻两人,都是从后背一刀,杀起来轻松非常。
他连吃两刀,虽被盔甲挡住,但内心也开端后怕起来。高义欢没想到面前的鞑子这么生猛,幸亏对方没有马鞍,不然他恐怕早就被斩于马下。
黑旋风面沉如水,并未答话,而是抡起长柄大斧,便从高义欢身边奔驰而过。弼尔塔哈尔正追着高义欢,不想劈面俄然杀来一员大汉,他回身已经来不及,只能吼怒着挥动弯刀,驱逐壮汉一击。
鞑子蒙受攻击,还能死堵营们,确切要强过顺军,不过他们人数太少,堵了西门堵不住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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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欢被追得在营中乱窜,内心叫苦,忽见劈面奔来一骑,立时大喜过望,急声吼怒,“黑虎,救我!”
实在徐黑虎这也是占了俄然攻击的便宜,加上弼尔塔哈尔没有马鞍,兵器还只是弯刀,以是才被一斧扫落上马。
这是蒙前人的本能,草原上的男人,只要上了马才是雄鹰,没有马就只能是野鸡,他们不能和白山黑水中的渔猎民族比拟,骑战才是他们最善于的打法。
这是彻夜第一个敢反身和他一搏的鞑子,高义欢晓得这个鞑子不普通,但他肾上腺素飙升,热血上头,正冲动的很,还是一夹马腹,战刀横扫着向弼尔塔哈尔砍去。
清军在山东驻扎半年,就没遇见有谁敢老虎身上拔毛,以是对于袭营全然没故意机筹办。
高义欢奔驰老远,发觉没人追杀上来,才勒住马缰,忙擦了擦汗,才转头一看,见徐黑虎竟然一合就把弼尔塔哈尔击落上马,内心不由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