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昭,派去报信的人解缆没有?”高义欢拉了上马缰,安抚胯下有些躁动的战马。
高义欢不由一阵沉吟,俄然挥手道:“金献刚,你让弟兄们把大车上的物质全都丢了,把车辆腾出来,让脚底起泡的士卒和体力不支的兄弟也坐在车上。如果另有位置,就载一些百姓,没有就将他们赶下官道,让他们往南北两个方向跑,不要再向西逃了。”
吴世昭忙抱拳领命,这时刘黑子又骑马从后奔驰过来,老远便大身喊道:“高兄弟,鞑子来得好快,离我们只要四五十里了。”
高义欢本来觉得这些百姓大多会奔向南直隶,毕竟那边是明朝的地盘,同时又比较敷裕,但谁知到很多百姓都没往南,而是往西面奔逃,欲进入大顺军节制的地盘。
从南旺湖西撤的路上,高义欢途中遇见很多逃往归德的百姓,有的是南旺湖那批被掳的百姓,有的则是几天前没有跟从季国风去徐州,而是转道去归德的成武县百姓。
“哈哈~刘哥不要曲解,你我兄弟磨难与共,天然是一起过河。”高义欢瞥见刘黑子不信赖的眼神,只能撤销本来的设法,忙笑道:“何况,我承诺嫂夫人,必然带刘哥归去,怎会食言?”
清军的速率比高义欢预感的要快很多,身后博洛恨急了高义欢,日夜不断的追击过来,已经呈现在高义欢的身后。
高义欢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下西撤的步队已经成了一锅粥,沉声说道:“你再派人畴昔,让他们务必行动敏捷一点,包管我的人马一到,就能过河。”
高义欢看向他道:“刘哥,丢弃物质,只能加快些速率,要想大队顺利过河,我们还得给鞑子制造点费事才行。”
刘黑子很警悟,目光从分开的金献刚身上收回来,神采一沉,“高兄弟,你不会是想让你刘哥断后吧?”
此次清军犯境山东,已经让他们不在信赖朝廷,他们便把但愿依托在西面鼓起的闯贼身上。
刘黑子奔过来,瞥见漫野往西的人马,舔了舔嘴唇,“高兄弟,我们此次真把鞑子惹怒了。我看前面的鞑子不杀了我们不会干休,如果鞑子打归德,你可得帮我。”
这时高义欢见身边的将领脸上都暴露一丝惶恐,金声桓担忧道:“将军,现在建制全乱,鞑子一旦追上来,结果不堪假想啊。”
刘黑子听他用一副干系很熟的语气提起邓氏,不由眯眼道:“那高兄弟想如何给鞑子制造费事。”
高义欢开初有些不解,厥后一问,然后略微一想,才明白过来。
如果具有这么多战马,并且先跑了几天,还被鞑子追上,那高义欢就像拿着金饭碗,还被饿死一样好笑。
高义欢听了神采一沉,骂道:“直娘贼!我估计鞑子都没睡觉,必定是连夜奔驰,不然不成能这么快。”
实在对高义欢而言,刘黑子能够断后,对他来讲天然最好不过了,刘黑子胜利断后,并安然返来,高义欢没有丧失,刘黑子如果死了,那高义欢战马不消分,说不定还能担当一部分刘黑子的遗产。
吴世昭神情有些严厉的回道:“回禀将军,派出去的人在一个时候前就已经解缆,去告诉兴豪和刘都尉搭建浮桥了。”
现在高义欢除了少部分人马还成建制,其他的都已经跑乱。
高义欢见刘黑子的反应,内心不由惊奇道,“这黑厮如何越来越聪明了。这智商晋升的缓慢啊。”
清军每一次犯境,对于明朝的威望,以及在北方的统治,实在都是一次摆荡。
“刘哥,现在不是考虑鞑子打不打归德的时候,我们起首要过河才行。”高义欢随口说了一句,目光不由有些焦心的扫向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