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高义欢从房间里出来,刚洗漱结束,赵柱子便上前来报,“二哥,金声桓带来一人,就是明天游过江的那厮,说是左良玉派他过来找二哥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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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步暗了下来,大堂内点着几根蜡烛,高义欢却没有歇息,而是在堂上来回疾走。
左良玉说着说着,眼睛一亮,“应祥啊!你辛苦一趟,再去一趟对岸,找下虎臣的干系,看能不能让高贼放梦庚一马。他如果提甚么前提,本帅都能够商谈。”
别说,左大帅毕竟是交战几十年的老行伍,他真当真起来,江边的防务,还真是滴水不漏。
骂了一阵以后,出了口气,不过事情毕竟还是需求处理,而这一次已经不会再来一个虎大威,来帮他一把了。
未几时,他和金声桓就领着几名流卒,抬着一副担架,进了大堂。
高义欢没有想到,左梦庚这个傻子会跑出城,还被他给围歼了。
当下高义欢便蹲了下去,伸手握住那木棍筹办拔出来,金声桓却蹲下来,伸手禁止,一脸正色道:“将军,别拔,插太深,拔出来会血崩,止不住就费事了。”
“就在内里,我让人抬出去。”赵柱子说完,拱了拱手,便急仓促的出去。
这如果送过江去,左良玉恐怕觉得他用心热诚他,非同他玩命不成。
高义欢听了微微一笑,内心有些欢畅,左良玉终究派人来了。
这让高义欢目光落在帐篷上,不由微微一愣,左梦庚这么短长?
这些百姓恨死了左良玉,左梦庚如果落在他们手里,能不能活,还真的不好说。
此次高义欢又趁他不备,又偷袭樊城,灭了他两万人马,他儿子还存亡不知。
高义欢带来的人马并不算多,当时没工夫把守战俘,以是都交给襄阳的百姓把守。
高义欢等士卒将担架放在地上,忙走上前来一看,不由吸了口冷气,“这他娘的动手也太狠了吧。”
这时在左良玉府邸,游回南岸的张应祥,再次站在了左良玉面前。
客岁在郾城,这个高义欢就差点要了他的性命,幸亏虎大威俄然呈现,他才得以逃脱,但他八千精兵,却丧失了七千多人。
“没死,人在堂外,不过被打得他娘都不熟谙,幸亏金声桓眼睛尖,才从死人堆里,给翻了出来!”赵柱子舔了舔嘴唇,“娘个劈,那帮流民真是手狠,前面俘虏的几千人,几近都被整死,左梦庚被丢在尸身中,幸亏没人埋葬。”
“瞎混闹!”高义欢不由将脸一板,“这个模样,老子如何将人还给左良玉,如何同左良玉买卖?”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方向不对,家伙事不成能长在屁股上,因而他忙蹲下去将白布翻开,便见一根细弱的木棍插在左梦庚的**里,下端已经是一片血肉恍惚。
这时,内里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赵柱子仓促疾步走进大堂,急声道:“二哥,找到了。”
当下高义欢将手巾丢给亲兵,便一挥手道:“去,把人带来,我会一会他……”
左良玉对于闯军在河南的兵力摆设,另有领兵将领,天然有必然体味。
高义欢闻语收停止,扭头道:“柱子,你去把吴医官叫来,给左梦庚看一看,不能让他死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