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王家屏头上包着一块白布,额头上鲜血排泄一大块血迹,他同近百男人一起被押到山脚下,将参与新的打击。
在攻山期间,不时有小队官军推着车辆,押着俘虏返来,刘良佐正筹办去看一看,却见数骑奔至跟前,仓猝报导:“将军,不好了,闯贼精骑南下,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正往此地而来。”
山顶上,高二哥批示部属,用弓箭压抑、石块下砸,等俘虏靠近后,他又领着四哨老卒,操起兵器,吼怒着反冲锋,把俘虏们又打了下去。
明末流寇几次无常,像张献忠就是几降几叛,官军恨其几次,对于流寇的措置,也更加无情起来。
马重僖勒住马缰,运目远眺,见山头上一面闯军的青旗飘荡,脸上不由乐了,“呦,希奇事,还没死完呢?”
一名总旗官站了出来,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指着跪着的俘虏,大声说道:“攻上山头,你们便能够活命,攻不上去,临阵脱逃,他们就是你们的表率。”
“投你娘个劈!”王家屏一脸猖獗,要不是高义欢不让他上山,他能被俘虏么。
“报!前锋大败,贼兵杀返来了。”又一队马队仓促奔回,骑士跳下战马,急声禀报。
“瞥见没有?”总旗官见跪地的俘虏都被砍杀,转过身来,将战刀拔出,对王家屏一伙吼道:“都拿起兵器,给我冲!”
这个时候,必须打出气势,才气把官军赶下山去。
现在俘虏打击,山头的高二哥对于起来,却绰绰不足,反到逐步杀出了气势,稳定了民气。
高二哥拿着一面盾牌在中间,四名长枪手,一边两个,向两侧展开。这是鸳鸯阵的一个特性,戍守时能够刀牌在前,长兵居中,保护前面的弓手,构成一个小纵阵,打击时,长兵又能展开,构成一个横阵,充分展开兵力。
山头上的喊杀声,响了一个时候,战役还在持续。
这时他满脑筋都是山脚被斩首的一排无头尸身,他一边痛骂,一边挥刀急砍,“高二傻,杀了你,老子就能活命,老子明天要你的狗命~”
刘良佐挥手打断他,“本将是看在归德富绅供应赋税的份上,才仗义脱手,朝廷要援汴,先得给我把粮饷和开赴银补齐了!”
刘良佐身边的文官叫梁以樟,他也就是厥后建议崇祯天子,将太子送到南京的那位官员,不过他现在还只是商丘的父母官。
王家屏杀过人,但当时他是施暴的一方,现在感受却完整不一样。
四个哨的老弟兄,加上前面弥补的人马,便一起吼怒着从山顶冲下,建议反冲锋。
刘良佐瞥见俘虏已经冲上山顶,同守山的闯贼展开厮杀,不由微微一笑。
梁以樟闻语一愣,“刘总兵,汴梁若失,天下震惊,归德不能独存,再者援汴但是朝廷的旨意~”
山顶的弓箭手少,又没几个射得准的,此次俘虏前面有官军押阵,再加上瞥见了前一批人的了局,不敢再磨洋工,以是一个个凶的很,冒着箭雨冲上了山顶。
王家屏一肚子火气,不过他没想过,他上了山,处境就和高二哥一样了。
幸亏刘良佐先派俘虏打击,如果先派官军攻山,以山顶人马的民气惶惑,说不定官军攻一轮,就把山头打下了。
有的俘虏一刀下去,刀卡在脖子上,顿时收回非人的嚎叫,官军忙又补上一刀,才结束他们的痛苦。
刚击败流寇雄师,刘良佐另有很多事情要做,何况归德府分开封太近,流寇吃了大亏,说不定会来报仇,他得从速清理疆场,不能再次华侈时候。
高二哥闻声几声惨叫,便见俘虏被接连刺死,一个多月的练习还是有些服从,他不由咽下一口唾沫,内心严峻感减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