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没有发怒,腮帮子鼓励几下,便一掀帐帘,疾步而出。
城中守军见洛阳四周的城池全数落入清军之手,洛阳已是豫北孤城,再加上清军的物质,不时就从北面运来,便让守军感到绝望起来。
他的声音,却很快就被营地内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淹没。
瓦克达虽不晓得是那里来的人马,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偷袭南营,他便必须禁止。
高第骇了一跳,吓得一颤抖,翻身上马,便拨马就逃,但已经来不及,黑旋风奔驰如风,缓慢奔至他的侧面,一斧子横扫过来。
博洛被他吼的一愣,遂即脸一阵涨红,营寨被偷袭,这能怪在我头上么?
“这是哪个混蛋,敢坏大清的功德?”博洛也俄然大怒。
洛阳城被清军包抄四个月,粮食早已耗尽,城破就在面前。
“又是高义欢这个牲口,我博洛与你不共戴天!”
高第忙侧身用枪一挡,长枪被巨力振得脱手落地,吓得他死死抱住马脖子,仓惶逃窜。
“公然是高义欢!”李岩冲动的一拳砸在墙垛上,然后忙转头道:“白帅,立即点齐兵马,杀出城去!”
高第连连急呼,却引发了徐黑虎的重视,他一向再找敌营的主将,正都雅见穿戴红色内衣的高第在那儿急声呼喊。
近百名马队,留在营门处,搬开拒马,推倒栅栏,使通道敏捷扩大,而其他马队则杀进了大营中,同数百赶来的清军遭受,两边顿时发作了一场苦战。
瓦克达也忙从架子上,取了头盔,亲卫一边给他套甲,他一边大声叮咛,“快,传令各营,谨防贼兵偷营,再令镶红精锐,立即集结,筹办杀奔南营。”
李岩仓促来到城上,便见白旺正目不转睛的谛视着城外,忙问道:“如何回事?”
一贯暖和的瓦克达,一下没节制住情感,对着博洛便是一声吼怒,“你现在还问是谁,有甚么用,还不从速点齐兵马,去救南大营。”
南营,高第方才拖了衣服睡下,便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惊醒。
龙骑营的士卒,打着火把四周放火,选虎营则直接挥刀砍杀从营帐内仓惶奔出的绿营兵。南营的清军猝不及防之下,被魏军杀得大败,全部营盘刹时乱成一团。
绿营兵从营帐内奔出,完整没有阵型,魏军马军则横冲直闯,挥动战刀,抡起钝器,挺起长矛,将出帐的清兵杀死。
未几时,洛阳城门便被翻开,吊桥落下,扛着壕桥的士卒先涌出来,紧接着无数马步雄师,便簇拥而出~
博洛脸上也一阵抽搐,他刚奋发精力,想要把眼下的事情做好,筹办将功补过,重新做人,却不想竟然有人突袭了南大营。
一时候,他背后一个激灵,如果南营被破,让城里的贼兵跑了,那他岂不又多了条罪名。
这时城外的动静,不但轰动了各营清军,洛阳守军也被惊醒。
在虎大威身后数百马队,也齐声大喊,声传四野。
这时,七八名高第的亲兵,一拥而上,一起举矛刺向徐黑虎,黑旋风只能一勒马缰,马蹄悬空,然后一斧子横扫,同数十名高第亲兵苦战。
内无粮草,外无援兵,洛阳守军逐步绝望,进入四月后,前后以稀有百人,坠城出降。
高第被喊杀声惊醒,只穿一件红色的单衣,便拿着长枪奔出大帐,大声呼喊,“不要慌,结阵迎战!”
在这四个月的时候里,李岩和白旺也尝试过突围,但都被堵了返来。
高第本来是明朝山海关总兵,同吴三桂一起降清,清廷为了减弱吴三桂的气力,将高第的一万人,同吴三桂分离,委任他做开、归总兵。
李岩早已瞥见清军大营内火光漫天,闻声喊杀声震云霄,他脸上也一阵潮红,镇静挥拳,“从南面而来,必然是高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