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高义欢神采一变,不哭还丢脸,他就希冀着他们把粮食换返来,现在看模样是粮食没了,人和银子估计也没了。
高义成获得鼓励,平静了些,然后才开口说道:“二哥,我和兴豪哥到了亳州后,兴豪哥留在城外,我进城去找米行购粮,但米行传闻我们要在城外买卖,思疑我们的身份,便不肯意卖给我们。我只能留在城中四周刺探,但是仍然没找到门路。那天我决定最后再去寻觅一次,成果在酒楼遇见一人,说是甚么亳州大户,手里有粮,问我们有多少银子,我便照实相告了。”
“都怪我信赖那人,才害了大师。”高义成说着,一脸的悔怨,“我看在城中找了多日,都没找到肯卖粮的人,内心焦急,见那人说有,便信了他。当时那人让我先给他二百两定金,然后他再把粮运出城去,我感觉二百两太多,只承诺给五十两,然后商定一手交钱一手交粮。谁知等买卖那日,我们去接粮时,阿谁龟孙竟然埋伏了数十人,不但抢了银子,还把兴豪哥他们全数抓走,送给了官府~”
“这是如何回事?”高义欢内心一凛,蹲下去,急声问道:“义成,如何会如许?”
高义欢听完,明白过来,就是亳州一个土豪,不但仅抢了他的银子,抓了他的兄弟,还把他的兄弟送到了官府。
二哥给了他们五百两,就算只以三倍的代价卖给周华荣,那他也能挣了一千两。
亳州叫州,实在是凤阳府的一个县,同鹿邑是一个行政级别,高二哥传闻有四百多官军,脖子不由一缩。
义成!高义欢吃了一惊,忙大步走出来,他推开士卒一看,只见头发狼藉,衣服褴褛,像个花子的高义成,神采惨白的躺在赵大宪腿上,正咕噜咕噜的喝水。
如果二哥以三两一石的代价,从南面拿到粮食,再以十两摆布的代价卖给周繁华一伙人,中间赚个六七两,那他不但能满足本身的人马的开消,还能将买卖越做越大,财产越滚越多。
高二哥实际有多少赋税,又从闯营领多少赋税,他却并不晓得,也不体味,是高义欢和欢畅豪在管。
等别人一走,高二哥内心却有些急了起来,他叮嘱过欢畅豪和高义成,行事要谨慎,别像高义仠一样音信全无。
这件事,高义欢并不筹算让两个秀才参与,他们虽帮着二哥措置很多事物,但是毕竟不是本身人。
高二哥双手搭在他肩上摇了摇,安抚一句,待高义成抬开端来,他盯着高义成低声道:“给二哥说说,到底如何回事?”
恰是因为这一点,开封大营,暗盘上粮价已经到十多两每石,但江南地区最多只要三两摆布。
闯军有钱,江南有粮,但是二者之间,却贫乏一个买卖的桥梁。
孙成全汇报以后,见高义欢这么说,觉得他还能从闯营那边要到赋税,便也不再多说,遂即施礼辞职。
高义成闻语微微一愣,想了下回道:“城里仿佛有四个百户,应当有四个局的兵力,大抵四百多人。”
高义欢眉头一皱,走出大堂,不由喝道:“如何回事,为何吵吵嚷嚷?”
孙成全虽管着赋税,但是他管的只是鹿邑县明面上具有的东西,以及高二哥拨给他的东西。
算一下时候,欢畅豪和高义成两小我,已经走了小半月,应当快返来了。
“义成,你在亳州买粮时,有没有重视到亳州官军的环境?”高二哥沉声问道。
这他娘的抢了银子还不算,竟然还要送人去见官,真是他娘的太不讲道义,太不讲端方,太没本质了。
当然,如果倒卖的范围变大,闯军那边粮食的代价便必定会降落,而江南的粮价则会爬升,从而便会使得利润逐步减少,但这是今后才需求考虑的题目,就眼下二哥这类不到千石的倒卖,同大明南边的粮食产粮,以及闯军粮食耗损的速率比拟,短时候内不成能会对粮价形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