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也没椅子,中间一张桌子摆着一个沙盘,是高义欢亲身用泥巴捏的亳州城。
当下两人略微酬酢,刘黑子又帮他先容了几人,有他的部属,也有从别的都尉那边借来的人。
“如何,刘哥有啥定见?到底中不中吗?”高二哥见世人神情,笑着问道。
高义欢忙转过身来,便瞥见远处近千人影,打着一面旗,向营地这边走来。
高义欢面上冲动,“好大哥,就等你了!”
这时高义欢号召世人,就这么围在桌子旁,然后指着沙盘道:“此次邀大伙过来,是想打下亳州。城里的环境,我已经刺探清楚,是刘良佐的人马驻守,一共有四百余名官军。这伙人名为官军,实在与我们差未几,常常打劫来往的商贾和四周大户,城中应当有很多赋税。别的之前刘良佐在睢水被我们打败以后,败军洗劫了归德多地,窜入南直,有很多物质还为运走,亳州城里应当还剩下很多。”
刘黑子老远瞥见涡水边上高义欢的营盘,三角行的帐篷整齐的摆列成一个凹形营地,数百士卒则在“凹”形缺口的空位里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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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子远远瞥见,内心不由一慌,娘的高二傻还真有些本领啊。
高义欢摇点头,“亳州城内固然只要四百官军,但他们如果凭城而守,再加上城内乡绅助战,我们这点人,估计吃不下来。”
刘黑子见两边景象,看高二傻带个铁盔,头上还插跟鸡毛,拽得很,在看本身一身行头,棉甲还破了个洞,像穷亲戚上门投奔似的,顿时便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高兄弟,我们是四周围攻,还是专打一门?”刘黑子看了看高义欢用泥巴捏的亳州城,挺像那么回事,他双手抱在胸前,有些冲动的问道。
来的恰是刘黑子一行人,他扛着一把板门大刀,大摇大摆,匪里匪气的走在步队前面,还真有点像梁山豪杰。
他带来的一千多人,有丁壮男人,也有五十多岁的老翁,另有十多岁的大孩子,也没甚么衣甲,都穿戴褴褛衣服,大多数人连双鞋都没有。
城内四百官军,人有点多,但他和高义欢加起来,也有小两千人,到也不怕这四百官军。
刘黑子皱眉问道:“那如何打亳州城?”
毕竟别人手不敷,一小我真吃不下亳州,必必要有充足的兵力,眼下他只能和刘黑子抱团取暖,才气击败城中的四百官军。
两边一会师,高义欢这边清一色的穿戴棉甲,腰挎着长刀,头裹青巾,都是青壮男人,刘黑子这边便只能用寒伧两个字来描述。
在涡水与马尚河的交汇处,五百余名闯军将士驻扎在两河之间的郊野里,简易的营帐有规律的摆列着,一杆高字旗顶风飘荡,头戴青巾的士卒正列队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