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的神采当即暗淡了下来,她叹口气道:“才不是呢!老太爷目睹快不可了,也就这一两天的工夫,要办白事,我得提早筹办好这些。”
老太爷竟然能说出话了,还神采奕奕,只不过我非常清楚,老太爷将近死了,这是他在回光返照。
老太爷提到杜鹃,还是长嘘短叹,说他和子孙会世代照看好杜鹃的。
公然是摸金校尉符!这下我全明白了!
胖哥脸上一红,只得点点头。
我吃惊地问道:“老太爷,这么说村长也晓得杜鹃的奥妙?”
“钱和吃的都是你放的?”我诘问了一句。
全村人都在祠堂中开会,村长的老婆却在家忙着筹措大鱼大肉。
楚雅听到老太爷不住嚅动嘴唇,她详了一会口型,轻声问我道:“老太爷是不是说的杜鹃?”
那不是鬼脸,而是一幅防毒面具,像是之前鬼子兵用的。
王孟大固然复苏了过来,可思惟毕竟不可了,也没想太多,只是点头说“对的”。
等杜鹃再回村时,老太家已经立室,杜鹃也对老太爷不睬不睬。
我们都对这个没兴趣,正想退出时,瘦子俄然说道:“山芋堆中另有个鬼脸?”
见到我俩返来,村长老婆一楞。
老太爷点点头,俄然一口气没接上来,头一歪又闭上了眼。
楚雅用心“唉”了一声:“老太爷,我奶奶死了这么多年,一向没人上坟,她在那边必定吃尽了苦。”
老太爷摇点头,只承认他给了杜鹃一点钱,安葬杜鹃时忘了带上吃食。
我也感觉奇特,一堆山芋袒护着这么个破玩意,上面竟然没沾太多尘灰,似是有人不久刚用过。
杜鹃病重的那年,一个自称是杜鹃的侄子外埠人来到了枯山。
楚雅趁机说道:“朋友们都爱吃,以是托我们再来找村长买点,大嫂,您瞧,这不还来个有蛮力的瘦子帮我们背土特产吗?”
听口气,村长早和大嫂分家了,可我们如何美意义去村长寝室乱翻呢?
老太爷笑吟吟隧道:“不会的,女人,你就放心吧,当年我和她侄子安葬她时,特地给她供上了钱和吃的,她在地下不会刻苦的。”
老太爷昏倒中,嘴唇不住地动,却说不出一个字,也睁不开眼。
晕死,他就是葬杜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