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顾胜男倍感有力,捏一捏眉心,“哦”了一声,便把电话挂了。
可越是要挥去那些烦思,就越是被它们紧紧缠住,没法呼吸。
恰逢此时,顾胜男手机再度震惊了起来,顾胜男从速从包里拿脱手机。
是换了便服钟大夫。
钟子岩终究突破了沉默:“你家几号楼?”
不孕症……
如果没人打搅,她或许真能够车里坐一整晚。可就顾胜男忍不住鼻酸,又一次去扯纸巾盒里纸巾时,俄然有人敲响了她这边车窗。
钟子岩依她所言驶向14号楼,车子刚一停下,顾胜男就拉开门把手,转头看一眼钟子岩:“再见。”
顾胜男瞥见对方车主气哄哄地从车里下来,走向她这边。
顾胜男车临时放病院泊车场,钟子岩开车送她回家。
顾胜男坐熄火车里,一动不动地像一尊雕像。她包搁副驾驶座上,包熟行机不知震惊了多少次,她却一次都没有接听,躲这密闭私家空间里大哭一场以后,全部神态就游拜别了外太空,只留下副驾驶座上那一张张用过纸巾。
顾胜男一时愣那边。
病院泊车场里车来车往,一辆红色大众却始终停角落一隅,直到夜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