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样,她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并且,还很荣幸的碰到了一群好人,有了住的处所。其他的事情,想再多也没有效。
三
望着又添了一碗饭的季安然,念着堂屋背后的谷仓,南笙夹了一把腌萝卜,内心有些忧愁。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一豆灯火照的满室昏亮。因着季安然捧着别的一盏油灯出去,屋子里的光芒亮了一些。接着微小的灯光,她看到南笙背对着她,正抱着稻草往她本来局促的小床上铺。
一小我走在路上,鞋子踢着碎石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大了。将肩上的扁担从左肩挪到右肩,南笙想着屋里多出来的阿谁女人皱了眉。
吃了晚餐,居住在别人家里的季安然也没有脸皮厚到甚么活都不做的。虽是大病初愈,她还是很自发的端了碗筷出了堂屋到厨房去洗。
太阳将将落下山头的时候,各家的炊烟全都在屋顶上袅袅的荡了。各家的叔叔们站在自家的门口扯了嗓门喊丫头们的名字,那些在坡头打着架的丫头一听爹的声音赶快跑回了家。边跑还边朝着对方说道明天再来。打斗打到一半不打并不是甚么大事,如果慢些归去被娘奖上一顿竹笋炒肉,那才是真真丢脸的事情咧。
南笙家屋子小,只在大厅两旁建了两间屋子,左边一间是静慧师太睡的。而右边一间,也是南笙睡的。
“嗯。”南笙点点头。
稻草抖落的声音悉悉索索,和着季安然柔嫩的声声响在南笙耳边,“用竹子来做床,小笙你好有创意。夏天如果这模样,必定很风凉。”
小径中间是六姑南诚家的菜地,本年初春刚种下去的青菜长得正畅旺,油亮油亮的在黄色的阳光下泛着光。天气正暗,在地里干活的女人都出工回家了,是以这路上便只要南笙一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