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朱仲谦答应汪真真这么乱来,也是想挽回一点当年丢失掉的自负心,毕竟高中那三年是他这辈子最胖的时候,汪真真没少拿他“胖”做文章挖苦他,现在看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他的自我感受也尤其杰出。他深知她是画画的,对人体线条尤其痴迷,是以她提这类过分要求时,他鬼使神差地也就承诺了。但从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腹部,朱仲谦就悔得肠子也青了,甚么叫天真的挑逗,说的就是这回事,恰好这丫头还不懂,不循分的手还越来越猖獗……
汪真真吓得赶紧伸出了四根手指,不甘心肠辩白,“家里冰箱之前都是满的,不吃都要坏掉了。”
汪真真冲他抱愧地笑笑,等电梯门一开,箭普通地冲出去了。
想想就活力。
而就在她竖起食指的顷刻,朱仲谦仿佛故意灵感到似的俄然转过身来,眼里一道寒光直射过来,吓得汪真真措手不及,食指生硬地缩了归去。
汪真真不怕死地往他上面瞄了一眼,轻飘飘来了一句,“做腊肠也不错的。”
“还敢扯谎!”朱仲谦做凶神恶煞状。
“才练了一天就想瘦下来,你觉得减肥那么轻易?!吃吃吃,吃成了猪脑筋。”
他一脸严厉,“一天几顿?”
他啪一下挂了电话。
朱仲谦双手抱胸,漫不经心肠看着秤上的数字渐突变成108.5斤,一双促狭的眼把脸红成虾饺的汪真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痛心疾首道,“都这活动强度了,你还能胖半斤,汪旺旺,你的肉是有多离不开你啊。”
美国大叔?
“服从!”汪真真因而从速撩起朱仲谦的背心,一双色魔的爪子孔殷火燎地就摸向了那健壮紧致的腹肌,脸上带着极其享用的神采,手上东摸西摸,嘴上还不忘胡言乱语,“哎哟,我记得之前这里都是五花肉呢,啧啧,现在的腱子肉也劲道……”
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减肥好辛苦的,给我也打打鸡血。”
早上的妖怪练习终究结束了,汪真真瘫在东西上累得不想动,朱仲谦对劲地点了点头,手抱肩膀和一旁的美国大叔酬酢谈天,这大叔也爱早上来跑步,每天涯跑步边围观朱仲谦对她呼来喝去,看热烈看得好不镇静。
人生已经够痛苦了,能少练半小时也是幸运不是吗?
汪真真已经在脑补他们的对话了。
第二天往秤上一站,差点滴下泪来,明天朱仲谦喂的挺好,她的体重直接被喂上108斤猪肉大关。
“他们秤必定不准的,实在我才106斤,猪头你信我。”汪真真眼巴巴地瞅着朱仲谦,较着底气不敷。
因为汪真真乱吃又肥了半斤,朱仲谦暴跳如雷,早上乃至推迟上班半小时,板着脸跟个铁塔似的杵在东西旁,用“再吃就咬死你”的目光盯着汪真真做仰卧起坐。
说着说着,就又说到吃了。
“热个身,然后上去跑十五分钟,以后东西练习。”或人一声令下,变身铁面锻练。
汪真真快被吓死了。
汪真真委曲地吸了吸鼻子,进了电梯,内里站着的恰是名流儒雅的美国大叔Andy。
“真的?”朱仲谦挑着眉,有点不太信她。
总之汪大蜜斯那意义就是,下午不想练。
“不不不,”汪真真立马泛开一个狗腿的笑,“卷毛哪有我减肥首要啊,练啊必须练!猪头你真是中国好同窗,为我一片苦心啊,不过我晓得你事情很忙的,你如果太忙就不消来健身房帮我了,我会好好练的,你不晓得,我减肥的心特别火急呢呵呵,呵呵呵。”
也实在不能怪她过于心急,这头猪头都开金口了,减下来才好说买保险的事,但是那头她那如狼似虎的姑姑妈妈但是往死里逼着她办成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