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佳耦身上的伤势好了没有?”水叮咚一边安步上山,一边开口发问,尽量显得随便一点。
走过一道回廊,进入一间广大的寝室。玉质的房顶墙壁,挥洒着温润的光芒。一张一样玉质大床上,一个男人仰身而卧,身上盖着一袭乌黑的毯子。他一头长发,竟跟那白毯一个色彩。
“娘,我这几日……命在垂死,但是俄然,我想明白了好些事情。”
水叮咚松了一口气,遂点一点头,被四人保护着,向着仙山行进。
“谁说你甚么都不能为我做?你让我感遭到了生命的意义!不但是你的上一辈子,这一辈子仍然如此!”
面前熟谙的气象,还是是那么奇异而斑斓。但是回顾旧事,水叮咚却有一种好像隔世的感受。
“我晓得,我都晓得!”璨太子再次展脸笑了起来,并且这一次,笑得非常镇静,“你对我的心,我当然晓得,即使这辈子,你已经记不得我,但是我信赖,为了我,你仍然情愿付出世命!”
却不料白衣侍卫神采不动,说道:“仙后已经推测女人必定会有这个要求,现在璨太子命在朝夕,女人既然想去见他,我等护送女人去就是。”
两个侍女守在床前,瞥见水叮咚出去,忙静悄悄地退开到一边。
“我晓得,但是,我怎能不来?”水叮咚哽咽着,泪水纷落如雨,润湿了脸颊,又一滴一滴淋湿了衣衿,“你为甚么这么傻,为了我,你值得吗?”
保卫谷口的两位长老仍旧没见现身,却有四位白衣侍卫连袂而至,向着胡丽娉躬一躬身,说道:“仙后在玉霞宫等着,请两位女人往玉霞宫相见。”
“傻孩子,我并不美满是为了你!”
“娘跟我说过,那天香丹……乃是仙师一再交代,唯有在仙苑谷面对存亡存亡之时,方可动用。娘,你莫非还不明白,现在……恰是到了仙苑谷存亡存亡的时候了啊!”
“我实在是再跟她相处半晌也难受,把她交给你们了,我先去玉霞宫向仙后复命。”胡丽娉说。
“我当然情愿!”水叮咚连连点头,泪水飞溅而出,竟落在了璨太子脸上,“但是,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甚么也不能为你做!”
“你体内……有天香丹的能量,万一……你化身为嗜血狂魔,再将这股能量激活,到时候……只怕会比我娘更加可骇!以是,你不必为我悲伤,更不消是以歉疚,我只是在补我之前思虑不周的罪恶罢了。”
“啊”的一声,水叮咚愣住脚步,转过脸来直视着领头白衣侍卫。
水叮咚似懂非懂,除了泪流浪止,底子已经无话可说。璨太子轻声一叹,叮咛中间的侍女:“你们去把我娘请过来,就说我时候未几,有话跟她说。”
不久上到山顶,四个侍卫引着水叮咚从玉霞宫侧门进入。水叮咚眼瞅着玉霞宫中器物安排并无多大窜改,想起前次来的时候,璨太子安闲娴雅,丰神如玉,现在却已命在垂死,不由得又是一阵悲伤难过。
“赤王佳耦伤势太重,现在尚未病愈,仍在火云轩闭关疗伤。”
“你一心只为这尘寰女子,一再违逆为娘,到现在……却有何话要说?”
“娘,我何尝想要违逆你,只是不想你堕入魔障罢了!”璨太子说,声音细弱,但却非常诚心。
“又说傻话!”
“是锁灵洞,不是锁灵源!”白衣侍卫当真改正,“锁灵源已经被女人前次来的时候毁了,仙后尚未完整修复。以是女人存候心,仙后只是将瑧王子监禁在锁灵洞里,固然不得自在,但对灵力元神并无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