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嵬嵬正在高空中与胡力瑄各显神通极力拼杀,他两个的本领相差无几,本来很难分出胜负。但蓝嵬嵬眼瞅本技艺下道行最深的几个,竟然在眨眼之间死了两个,心中略一分神,胡力瑄顺势一招,将他打得在空中连连翻滚。
他看不见水叮咚的身影,只能盯着打妖鞭鞭柄的方向。
秦玉峰微微一叹,说道:“五弟,快别丢丑了!”
水叮咚心挂两端,瞅瞅胡力瑄,又瞅瞅胡力瑧,倒是担忧胡力瑄更多一些。
一众妖狐魂飞魄散,先前从石林中返身返来的几只妖狐,瞬时候死了三个,别的两个不敢再战,俄然一股脑地重新藏匿进了石林里。
此时天眼神鹰仍跟五个雄狐精斗得难分难明。那五个雄狐精虽不如蓝嵬嵬那么短长,但在空中高低翻飞,以天眼神鹰如此本事,一时半会儿竟然何如不了他们。
秦玉岳感受一股大力蓦地一扯,打妖鞭已经空荡荡地漂泊在了半空当中,只吓得脱口叫道:“打妖鞭只要秦家人才气用!”
“二哥,我晓得你还没走远,出来见见面吧!”胡力瑧望着高空叫了一声。
剩下三个道行最深的雌狐精全都飘飞到数丈高空,不敢离地太近。
可他本来在跟天眼神鹰相斗,如此这般一分神,天眼神鹰如闪电般飞扑而至,巨翅展开将别的四只雄狐精挡在核心,两只利爪已经抓到了雄狐精的面门。
秦玉峰忽而长声一叹,一时候难往下说。
水叮咚复将鞭柄放到他手里,尚未缩手,秦玉岳又是“哎哟”一叫,手一抖,竟然直接将鞭柄扔回到了水叮咚手里。
“你当真使了妖法!”秦玉岳又惊又怒。
水叮咚身材下落,鞭稍回带。刚好就在此时,有一个雄狐精斜身躲开天眼神鹰猛恶扑击,从水叮咚身前一掠而过。
秦玉岳转眼向他一瞅,大抵是亲目睹他击杀妖狐,心中对他有些害怕,动了动嘴唇,却没敢出声呵叱。
水叮咚立即昂首,巴巴地两眼望着空中。但胡力瑄一向没见现身,只是模糊约约传来他的声音:“好自为之!”
这番变故不但令妖狐惊呼一声,水叮咚一样始料未及。她手上行动远比脑瓜反应要快,在她尚未认识到该如何做的时候,她的手已经顺势回带。
“三哥你这话甚么意义?”秦玉岳仍未明白。
一言未了,眼睁睁瞥见鞭稍扬起,“唰”的一声,抽在了一只雌狐精身上。
众妖狐猛见一条打妖鞭飘在半空中,竟然主动挥动进犯,只吓得纷繁飘飞到半空当中。
“这鞭子……仿佛烙铁一样,烫手得很!”秦玉岳答复。固然看不见水叮咚,仍旧圆瞪双眼,一脸喜色。
秦玉岳张张嘴,又闭上,再次伸手,想要接住打妖鞭。
蓝嵬嵬跟胡力瑄均是凭虚凌风,从高空打到高空,再从高空打到高空,一时候不知胜负如何。水叮咚固然满腹牵挂,但她不能飞翔,也只能空自焦急。
水叮咚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受,俄然夹手一把抢过打妖鞭,说道:“你不敢打,我来打!”
水叮咚隐身隐形,连胡力瑄胡力瑧都看不见她,但是天眼神鹰却竟向她站立之处落下。水叮咚赶快伸手,将天眼神鹰化成的黑玉雕饰,接在了手里。
“你还不明白吗?凡是宝贝,皆有灵性,你本日空有宝贝在手,却不敢跟妖狐拼杀,这件宝贝已经不肯留在你手中。就连我,唉……!”
但那打妖鞭当真是随心所欲,不但没有被雄狐精一剑削落,反而蜿蜒而上,卷住了雄狐精的剑身。
“到底如何啦?”水叮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我如何丢丑啦?”秦玉岳大是不忿,“明显就是她使了妖法,三哥你不信也摸摸鞭柄,看看烫不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