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活到半夜,第二天含混着吃早餐的时候,奶奶看我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完整地愤怒了,拎着我的胳膊让我给老处女打电话,乖乖听话地把电话拨出去,看奶奶拿着听筒一脸严厉的模样,我还傻笑着茫茫然地咬着包子,吃嘛嘛香的好幸运啊。
“奶奶,她是我们副局长,是女的,我带领,您吼那么大声会吓到人家的。”奶奶河东母狮吼的那句“不准你欺负我孙女让她睡得少吃不好”的声响还久久地在我的耳边回荡啊回荡~~~
看奶奶这架式,就是有挽救我于水火的魄力啊,比发小靠谱多了。
想到那向来都只让别人吃瘪的女人能让奶奶吼得说不出话来我就高兴得不可。
“行了行了,别装不幸乱呜了,从速做完从速睡觉去,真做不完了就别做,我看她也不会真难堪你,不过就是治治你的懒性子,就你那踹一大脚迈一小步蜗牛爬的样儿,治治也好,免得整天无所事事的还一辈子只想坐井观天!”
“不可,昨晚熬半夜才熬出来的稿子明天还得给她过目呢,上午10点的集会她得用,担搁不得的。”
“我不是坐井观天,我这是守望幸运呢。这你就不懂了吧?姐,一辈子好短呢,安安稳稳的不好吗?求的越多争的也就越多,争权夺势,争名夺利,民气隔着肚皮的猜来猜去,活着该很多累啊,不是我想要的呢。”
发小的钢铁之心更加坚如盘石了,就我这么哀怨凄楚的哭诉竟然也都能置若罔闻了,还落井下石地顺带数落了我一番,我这脆弱谨慎肝啊,都快碎成玻璃渣了,咋能这么不幸呢?呜~~
我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很尽力,倒是甚么也想不出来。
“幸运啊?幸运吗?南南,很多人很多事很多东西,守着守着就会给守丢了的。”
恩,这才该是我的发小该说的话,永久的那么自傲满满,意气风发。
“姐,我都快累死了,老处女她太可爱了,的确就是一点人道主义精力都没有的当代周扒皮啊,不榨干我最后一点脑干绝对不罢休的死老太婆,呜呜,必然就是想折腾我的,纯粹的打击抨击!你不晓得,从我被坑到明天,才不到一礼拜,她塞给我的事情任务都快赶上我一个月的了,我每天醒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都要被折磨成人干了,头发大把大把地白了,都快赶上白发魔女了,再这么下去,你很快的就要见不到我了,必然会死的,呜呜,我还这么年青,大好的日子都还没享用过,我才不要过劳死,如何办啊?你得帮我想个别例,实在是受不了了,总之绝对不能再让她奴役我了,不然我真会死的,现在都快皮包骨了,再这么陀螺转下去,连那层皮都给转没了,你想收尸就只能收骨头了,太不幸了,呜呜呜呜~~~~~~~”肩扛动手机向发小持续不竭地吐槽着我被压迫受剥削水深炽热的一日比一日还暗澹的小秘生涯,欲哭无泪地飞速将书桌上厚厚的文件一摞接着一摞地扫过一遍,十指狠敲键盘,噼里啪啦地将老处女要我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笔墨狠狠地落在空缺的文档上,我内心恨不能把老处女当键盘使,如许我死敲死敲多解气!
“我能有甚么体例?你要么做要么不做,让你别管她不消理她她也不能拿你如何样的你又听不出来,她能这么变本加厉就是因为你的逆来顺受,有压迫没抵挡的换成我也非得揪着你不放不成。整天听你说她这个不好,阿谁变态,倒是她给你的事情你就是拼着不眠不休都要做得漂标致亮的,摊上这么个部下,不榨干你的确就是对不起本身了。哼~~~就晓得每天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在她面前就成霜打的茄子了,还美意义对着我哇哇叫,白教诲你二十几年了,该死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