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急的,”太公笑了笑道:“小十七送来一些银两,正在路上。”
“呵呵,本来是四伯。”杨十八的盗汗充满额头。杨家庄性子最爆的老爷子,小时候没少被打过,即便是最倔强的老十,也得绕开走。
“吝啬,”杨十八眉毛一挑,“你白叟家去武社看看,小家伙们如狼似虎,即便是一座大山也接受不了。”
“那你还挑三拣四的,莫非?”老爷子猜疑地看了看杨成文。
“臭小子,看甚么看,一边玩去。”老妇人瞪了杨成文一眼。
有故事,绝对有故事。
杨成文无语了,您老刚才的模样实在令人不放心。
“少大哥成,脾气刚毅,胸有丘壑,行事不拘一格,我不敢设想他的将来!”杨十八苦笑一声道。
院子里灯火透明,太公坐在石椅上,轻抿一口茶,沉吟半响道:“小十八,凤县东南生出两股乱匪,烧杀抢虐无恶不作,是时候让新晋杨家后辈见见血了。”
“爷爷,我走啦!”
啊,杨成文抓着头发,差点蹦起来,白等了几个时候。
“小十八,先记取,改天再找你算账。”老爷子看了一眼杨成文,捋起的袖子又放下。
“实在现在也不错,老婆孩子热炕头,”杨十八眼中的落寞之色一闪而过,缓缓道:“存中哥也是九死平生才有现在的繁华,都是命,老十还不是……”
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站在门外,瞪着大眼,杀气满盈。中间还站着一个少年,满脸无法的模样。
太公微微一愣,随即笑眯眯地坐回石凳上,抿了一口茶,看向杨十八的眼神充满怜悯。
“奇特了,”老爷子斜眼看了看杨成文,问道:“你二奶奶标致不?贤惠不?”
“多好的上田啦,却被你各种这些花花草草,白白华侈了。”老爷子指指院子外的桃树,鄙夷道。
“两个老不死的,一见面就吵,还让不让人歇息了。”一名老妇人从屋中走出来,柳眉一竖,轻声喝道。
“我的地我喜好。”太公笑着道。
“爷爷,闲事可不能忘了。”
杨成文笑得合不拢嘴,心中那股不安总算消逝了。
“十八,这一批如何?”仿佛为了赶走这股俄然来临的哀伤,太公转移话题问道。
“我以你年纪还小推掉了,月……你二奶奶当时气得呀……最后商定过两年再说。”老爷子笑道。
这一等便是几个时候,好不轻易听到大门翻开的声音,老爷子高大的身影渐渐走来。
走下山坡,杨成文找到一块草地舒畅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