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那次。一千一百二十贯,我想起来了。”岳银屏拍着脑袋恍然大悟。
“累了半天了,要不,娘你歇一会,让小婵姐念吧。”张曜宗建议道。岳银屏早念得口干舌燥了,早就想歇息了,但是看看小婵的身子,又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想劳累小婵。“算了,我念顺了,还是我来吧。”
岳银屏也笑了:“那就感谢mm了,等你累了,我再来换你。”
“娘,你们看好二哥,别让他出门,等大哥三哥返来再筹议如何措置他吧。我明天去福州一趟,我去会会薛二少爷。”张曜宗说。
“那你其他的分子也都卖了吗?”张曜宗赶紧接着问。
张曜宗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帐都不对,第一蚕茧没那么贵,第二蚕茧都是春季收,夏季收个屁蚕茧啊。木料就算是檀木,也没有这么贵。这上面记录的是购木做织机,但是织机自客岁夏季就已经停止制作了。
“姨娘,四弟,我都是被逼的,是姓薛的给我下的套,客岁年底我去给薛仲衡送分红,他非让他的二小子好好陪我,那一天我们去谪仙阁玩耍,如何也不知就喝醉了,早晨睡了谪仙阁的头牌,第二天那头牌哭诉她本领好人家的女儿,被逼无法才入了那处所替父还债,但是卖艺不卖身,头天失身于我,就要我赎她。我也不是傻子,当然不肯意,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寻短见,我才承诺下来,但要四千贯,我也不敢返来跟姨娘要这笔钱,那薛老二就借了我四千贯,说是来岁分红一起算。我想另有一年我如何都能凑够就承诺下来了。”
“儿子晓得娘辛苦了,刚才儿子讲错了,还望娘别见怪啊。”张曜宗赶紧陪笑容,一事情起来就甚么都忘了。岳银屏的脾气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刚才一冲动攻讦了母亲几句,可就炸了火药桶了。
张曜宗开端思考如何对于薛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