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的觉得好吗?六合循环,万物更替自有其法则,即便朝代亦无永久之说,周朝历八百年而亡已是后无来者了。若万事可由天定,不若我们现在就向上天祷告,让金人退去关东以北。”张曜宗冷哼说道。
张曜宗最后在流求上面画了一堆小岛,“这上面有一个岛是银子做的。”
张曜宗气愤的说道:“甚么狗屁‘北人归北,南人归男’?金人起家于白山黑水之地,带甲不过数十万,全朝不过百万,我数百万百姓以十抵一跟他们换,也能把他们换洁净了,现在北人归北,都成了大金子民,一则失其心,仿佛被朝廷丢弃,二则沦为金人仆从,每日生不如死?王爷莫非以为他们不是我大宋子民吗?”
赵瑗倒吸一口冷气,一人一天相称于别人十天,百十台一月岂不相称于三万人一天的活计?金朝的岁贡25万匹布难道轻松就能达到,还不足力惠泽百姓。
张曜宗从屋角几桌上拿出早已筹办好的羊毫,一笔一笔的写下去。
“小子晓得不能独吞这好处?王爷亦可择大师一起做。江南便可夜夜都闻机杼声。福州现在有人莳植棉花,更可作为质料,但小子觉得地盘不能都种棉花,此事必须强令制止,种田不成废,粮食必须都由官府经手,原粮商可做织机布匹马匹买卖,以高金向北地收买,金人目短,必定废耕植棉,更有羊毛亦可织线,金人必荒地以饲牛羊。则北地良民无可生存,必定南来。则金地人少,宋朝人多,以人多欺人少,岂无胜算?粮食全在官府之手以低价向北地供应,则金人必不在乎毁耕还牧。则粮草之算已在我大宋手上。”这下子,赵瑗,史浩,韩世忠全都说不出话。此计不但有大好处更是将北地百万百姓都算计在此中,不成谓不毒。也不成谓不狠?金人要买粮食,要卖棉花,羊毛,款项还是留在宋地。但是棉花,羊毛倒是流入了宋地。更能够织成布再卖归去。现在独一需求担忧的就是粮食产量和北地百万百姓的生存。
“草民没有说太祖必然是错的,但是天下大事时移势移。汉武帝任命桑弘羊任大司农,推行均输平准政策,才可北驱匈奴,此时大汉建国96年。庆历三年,仁宗任命范文正(范仲淹)新政,比之大汉,大宋建国才83年,厥后又有神宗王荆公(王安石)变法。何也?仁宗,神宗不知祖宗端方吗?时移势移,北虏之威胁比之建国更甚。才有靖康之乱。”
张曜宗一言惊人,语惊四座。
“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但是祸常发于所忽当中,而乱常起于不敷疑之事。岂其虑之未周与?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
“交浅言深,确是大忌,但小子怕王爷胸无弘愿,是以先要问一下,免得所托非人。”张曜宗正色解释一下。
韩世忠也拿过文章,看着头晕,伸手拍了张曜宗一下:“好好说,晓得老夫看不得这些之乎者也,说我能听懂的话。”
“自古王朝更替自有其事理,小子这里有篇文章,王爷能够先御览一下。”张曜宗说着自怀里拿出一张早就筹办好的文章。
上面有弯曲折曲的线另有一圈圈的圆圈。看上去像是舆图,但是没有一个字。看不懂。
“军队亦要改,厢军不堪大用,早沦做高官劳力,徒耗银响。禁军士卒毫无斗志,疏于阵仗,也不堪大用,亦改。何改之?留强汰弱,勤加练习,每日两餐改三餐,增加士卒体力,择其强将,必成强军,太祖所虑?国之不存,何虑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