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这名男人一样身着精干胡服,可他身材削瘦,皮肤黑黝黝的,神采却又泛黄,背脊微微躬着,个头说不上高,也说不上矮,目测最高不过一米七几,算是中等身材。
“小娘子,陆靖元也来了,他非缠着老奴,说是要来应募,这会跟着出去了…”
乃至于连他的五官,夙来以貌取人的苏杨儿都懒得去看了。
第二人道:“鄙人卢见齐,见太小娘子。”
而他身后三人卖相与气势便就差了很多,紧随厥后的两人倒也还好,虽不比那为首凶暴男人有气势,却也一样生的人高马大,看起来也卖相不俗。
见赶也赶不得,苏杨儿也不想临走还获咎一个官二代,干脆说道:“王伯,那先把你邀来的几位懦夫请出去吧,至于那陆大郎,我们不睬他就是,把他晾在院里,他若敢胡搅蛮缠,他爹官再大,也不能任他胡作非为不是?”
“赶?”老王闻言摆手道:“赶不得呀,他爹爹但是在朝的四品将军,他不知从哪儿得来了咱家要搬走的动静,缠着闹着也要应募,这会儿正同那伙武夫侯在门外呢。”
她也不知是不是一小我,便立即有些挟恨在心起来,暗自咬牙切齿:“就是他害的我一向没有镜子照,害的我到现在还没学会梳头…”
晨间用过早餐后,转眼侯到了中午,听闻王伯邀来的“保镳”们便要来了,苏杨儿兴仓促的牵着小玲到了客堂屏风后坐下,这屏风是浅灰沙织的,上面无画,只要层层暗纹,有先唐气势,像是一件古物,屏风斜对着客堂座物,坐在前面模糊可见厅中物事。
而此时终究轮到了那卖相极差的最后一人。
这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是苏杨儿最不看好的一个。
第一人道:“鄙人崔正,见太小娘子。”
当下苏杨儿便问道:“王伯,他现在在哪儿?为甚么不把他赶出去?”
苏杨儿倒是不知这扇暗纹屏但是有来源的,提及来还和那被她逐削发门,想是回娘家去告状了的小娘唐氏有关,当年唐氏初嫁时看上了这扇古屏,硬缠着苏父用了数百贯买了下来,可她摆在本身房中几天后又嫌丑,便又搬到此处作为遮柱之物。
“嗯,不错,这卖相是个打手的模样。”苏杨儿见了心下暗笑,她本来就是来验货的,想看看老王口中的武夫到底是多么样人,一见之下倒真有些气质,长得这么凶,带出去哪怕不能一个打十个,恐吓恐吓人总能够。
第三人道:“鄙人焦五郎,见太小娘子。”
隔着屏风,苏杨儿模糊可见这四名男人皆身穿布衣,为首的是小我高马大的男人,一双大手比阳宝还要健壮几分,只是面相生的有些凶暴,粗眉紧皱,走起路来倒是虎虎生风,胡服炼裤非常精力。
这幅模样活像是个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乃至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的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