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易脸一沉,便想去寻巡街的差役来拿这班淫僧,可他刚走出两步,又忽想:“不可!我得先去将此事奉告那悍贼才是!”
说罢,他望向鸠思延,却不由微微一怔,竟略觉他有些眼熟,似是在那边见过,但一时候又想不起来,更何况此处是酒楼,陆靖元带一个和尚来这类处所,不免感到奇特。
“是了!是那班在逃的淫僧!”
苏千易单身出了酒楼,可内心还是模糊有些迷惑,他总感觉本身在那里见过鸠思延,正尽力思考时,桥头不远处忽有几抹灰影闪过,竟是四五个身着灰袍的小沙弥,只见他们前行数步,折而向左,曲盘曲折进了一处冷巷子中。
古时交通不便,信息不畅,一地案情通缉布告,常常长时候内只在一地张贴,是以有很多流窜犯案之人,长时候不能缉拿归案,久而久之便成了江洋悍贼。
目睹陆靖元如对他刚才所说之事浑然不放在心上普通,苏千易顿时严峻不安起来。
陆靖元道:“苏兄,相请不如偶遇,留下一起吃杯酒如何?”
那人又道:“这话错了,徒弟说他是宋人大官的儿子,叫陆…陆甚么的。”
“我得告官去!”
鸠思延合十道:“老衲鸠思延,西夏天都寺僧侣。”
便在此时,陆靖元竟俄然喊道:“酒保,换两个大碗来,再来二十斤高粱!”
念及此处,他当即改口道:“大侠美意,晚生心领了,不过晚生另有要事在身,恕不作陪了…”说罢,他下楼拜别,只在临走时诧异见到那鸠思延竟与陆靖元坐下对饮了一杯,心下啧啧称奇,道:“这悍贼交的朋友,也个个奇特,竟是个酒肉和尚。”
苏千易向他拱了拱手,笑道:“大侠,你我可当真有缘,忽一日便又赶上了。”
上楼之人鲜明是陆靖元与鸠思延,他确是个取信之人,虽未能与苏杨儿结下伉俪之实,但那并非因明禅散无效,先前他承诺了鸠思延事成以后请他吃酒,此时携他赴尘凡楼中天然是为了履约的,倒没想到竟会赶上苏千易。
苏千易坐在两人中间,袖中的手顿时抓紧了,心想:“他这是想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