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笑道:“你这园子大,有我那园子六七个那么大呢。”
小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道:“我等了五百年,就为了嫁这个小捕快啊?还是一个候补的帮闲捕快!就他,给我提鞋都不配,就算我青婷没那么遴选,哼!也轮不到他爬我的床!”
小青慢悠悠地走着,赏识着园中美景,道:“你这钱园,与随园相距不远啊。”
钱多多感慨隧道:“侥天之幸,在多多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两位姐姐。两位姐姐若几年后再度分开杭州,过上三四十年再返来时,多多只怕……”他顿了一顿,道:“当时只怕我孙儿小宝也已垂老迈矣!”
钱小宝仓猝一拉杨瀚,挤眉弄眼儿隧道:“杨大哥,看你的啦!”
钱小宝苦起脸儿来,道:“爷爷召见,小宝哪敢迟延,实是事出有因。喏,爷爷你看,这位是县里的捕快,他可觉得我做证。”
小青悄悄点头:“你呀,你有本日造化,也是你的机遇,不消想那么多。要不然,我和姐姐反而不安闲。”
钱多多瞟了眼他胸前阿谁捕字,蹙眉道:“你是谁?”
钱多多赧然道:“是!多多巴不得把最大、最好的园子给姐姐住,只是偌大的宅院久无仆人,只怕就会太多人重视了。就算有仆人常住,街邻们也必然会探听仆人秘闻。”
白素和小青在一泉飞瀑前停下,在藤椅上坐了,钱多多便在一旁肃立,陪笑道:“小白姐姐,小青姐姐,多多比不得两位姐姐修得仙体、芳华永驻,现在垂垂年老,只怕今后不能经心奉侍摆布。我之长孙,名叫小宝,固然恶劣了些,倒还孝敬。多多筹算让他见见两位姐姐,今后代替多多承担起奉侍两位姐姐的任务。”
杨瀚笑容可掬:“小的乃县上的捕快,姓杨名瀚。钱翁,令孙小宝,今儿在街上碰到一对父子恶棍。那对恶棍……”
“呀!是瀚哥儿,他如何在这里?小青,快看,你快看啊,是瀚哥儿!”白素动摇手,手里还捏着方丝帕,那副德行如何看如何像北里院里的红女人,小青一见她跳起来,心头就在嘲笑:“看吧!装不过三息,就本相毕露……”
小青向他竖指做了个噤声的行动,小声道:“那人我们熟谙,不成相见。我们先躲躲。”幸亏那假山够大,假山石下的山洞也够大,两位女人一回身就钻了山洞,消逝不见了。
钱多多忙哈腰把它抱起来,花狸猫呼噜了几声,在仆人怀里舒畅地躺倒,眯上了眼睛。
白素忧?起来:“哎!一个斯文儒雅,一个威武矗立,鱼与熊掌,我都想要,如何办呢?”
“来来来,这边走,我爷爷常在石下听瀑打打盹,晒太阳,现在必然在那儿呢。”
“混账东西!整日里不着家,东游西逛的不务正业!我令人唤你回家,你拖到现在才来,忘了家里的端方是么?一会儿你自去祠堂领罚,跪上两个时候,早晨不准用饭……”
“哗,你这宅子,这哪是一幢宅子啊,太大了吧?”
钱小宝快赶两步,笑道:“爷爷!”
杨瀚这边讲解着,山洞里边,白素悄悄探出头来,啧啧赞叹:“这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呐,小青,你看瀚哥儿这么一打扮,显得特别的矗立威武,气势不凡呢。”
“哈哈,非也,非也,这可不是我家的宅子,这只是我家宅子里的一处花圃。啊!我爷爷公然在那儿。”
小青连话都懒得说了,和这个女人比不要脸,五百年来的汗青经历证明,她必败无疑。
小青就是一张嘴巴实在太小,不然早就撇到耳丫子上去了。她嘲笑道:“呵呵,姐姐你说反了吧,他那套公服穿戴都不称身。我看呐,不是人靠衣裳,是衣裳靠人,如果把他脱光了,必然更加和矗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