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从放火、炙烤向爆炸机能的进步,是勿庸置疑的。但配方终宋元两朝也并没有达到最优,爆炸的能力天然也要逊于孟九成所设想的“炮弹”。
孟九成固然很想独力生长,但也何尝没有投奔强大权势的心机,可现在却不是机会。总要比及民气毕现、水落石出,看准了谁真谁假,才好决定。
“道长真是短长。”穆晓薇仿佛很信赖,眼神中并未有甚么思疑的意味,但却美意地提示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值此乱世,挞伐攻杀,象道长如许的怪杰异士,怕要引发各方重视吧?”
孟九成点了点头,说道:“精确地说,应当叫抛石机。我画的这个做了些窜改,节流人力,利用便利,且一样大小形状的,能力却更有加强。”说着,他将一张画好的图纸推动去,让穆晓薇细看。
正画着、计算着,门敲了两下,穆晓薇走了出去,说三明已经把木工召齐,在供奉殿里等待。
穆晓薇随便地往椅中一坐,伸头看了一眼,除了图形能略微看懂外,其他那些竟是不熟谙的蝌蚪文(阿拉伯数字)。她不由得惊奇又敬佩地看了孟九成一眼,说道:“道长画的倒象投石机,只是这蝌蚪文,奴家却一个不识。”
孟九成眸子转了转,蹭了蹭鼻子,感觉穆晓薇真是个聪明的女子,本身光想着克敌制胜,还真忽视了这一点。看来,火药雷现在没有,倒不见得就是好事。
“确切如此。”孟九成无法地一笑,说道:“可惜没有质料,不能再做火药雷。”
孟九成摇了点头,说道:“红袄甲士多势散,没有稳定赋税,又良莠不齐、互不统属,恐被金军个个崩溃击破。再说杨安儿,称王建制,过分招摇,必招金军大肆围攻。依我看,杨安儿虽号称稀有十万兵马,却多是乌合之众,难抵精锐金军的打击。”
“既是如此,为何不投红袄军?”穆晓薇猎奇地问道:“别家且不说,杨安儿已据数州,权势正盛。凭道长的才气,或是只献火药雷,也能得重用。”
穆晓薇细心看了一会儿,说道:“若说构造奇妙,羽士说好那就定然是好。可只抛石头砸,恐怕还是能力有限,不能称为克敌制胜之利器。”
出家那是必定的,要不如何把妹呢?
当然,北地汉人勇武好斗,又熟谙北方地理情势,本是能够作为宋廷规复故乡的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