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远处再度回顾望向高桥镇,想到几百兵将的伤亡时,也不由黯然神伤。
“啊――”完颜敬晖不甘而气愤地嘶声叫着,他看到部下那些百战懦夫乃至连弓都没有拉开,一箭也没收回,便栽倒死去。
用饭、清算,完颜敬晖带领军队开赴,沿着通衢向东而去。
可路再宽广,对于马队来讲,特别是要纵马冲杀的话,还是显得狭小。
在通衢上行了不到十里,金军便不得不断了下来。
号令一下,金兵下了马,一部分作为前锋,将马交给旁人把守,他们趟着杂草灌木从官道两侧向前推动。
几十门松树炮轰击结束,红巾军兵士与冲上来的金兵在杂草树林中展开厮杀。
……………
一名金军军官半跪在地,低头看着本身胸口,神情中仿佛不敢信赖。他吃力去捂伤口,但是滚烫的热血仍不竭从指间溢出,如何捂都没用。
“有埋伏……”
伴着凄厉的喊叫,是一声声松树炮的轰鸣,在炮口闪烁的火光下,无数红巾军兵士俄然从坡地上的树木、杂草中站起,向着金兵射出弩箭。
核心的军队应当已经就位,不管金军走哪条路撤退,驱逐他们的都将是阻截和打击。
身边已经披甲备马,筹办清障后打击的金军在略微的愣怔以后,发作出号令,猛地向前冲去。
只不过,金兵方才走了两三百米,从官道两侧的坡地上便响起了一片轰鸣。
凌晨,山林中的各种鸟雀亮起了委宛的歌喉。
以是,将金军堵在较长却较窄的官道上,前有阻击,后有追兵,马队又发挥不开,灭亡的运气便已经必定。
火线路上黑乎乎的一片,有横七竖八的乱树枝,有泥土、石头,停滞物前面则是十几辆板车拦路,板车后则是严整的军阵。
硝烟缓缓散去,能够瞥见人和马的尸身到处都是,另有痛苦嗟叹、哀叫的伤员,以及错愕着四下寻觅埋没点的金兵。
完颜敬晖皱起眉头,有些摆荡。
通,通,通……持续的闷响俄然从红巾军的军阵后响起,黑压压的火药弹劈脸盖脸地砸了下来。
当时的通衢又被称为官道,有这个称呼,天然是因为平坦宽广,不管是纵马奔驰,还是车辆通行,都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