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言词诚心,目光果断,固然李从嘉本年只要十五,但是心底却最是重情重义。
“母亲的故交,等哥哥返来再同你细说,你好好回小院歇息,哥哥估摸着王爷醒来的时候就会返来了。”楚渊走近楚言歌,将放在一旁的貂毛披风取下给她披上,温声细语的叮嘱。
也许是为楚言歌的话所打动,楚渊本来有些冷硬的脸庞垂垂舒缓下来,然后轻声道:“我本就没甚么胃口,何必还要劳烦厨房再做新食?倒是你,吃好了就回房间歇息吧,这几日连夜驰驱,你也累了。”
“那哥哥你呢?你不归去歇息吗?”楚言歌看着楚渊,有些迷惑的问道。
楚渊神采安闲的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同李从嘉谈起了他们自“上杭”到金陵的遭受。
楚渊听后心中一阵暖意,赶紧昂首道:“王爷恩典,楚某恐无觉得报。”
“哈哈哈......楚兄真是爱开打趣,你我之间,还需讲这些繁文缛节吗?楚兄是真不晓得,本王在这金陵城是度日如年,现在有楚兄在金陵与本王作伴,本王倒是求之不得的。”
看着李从嘉醉意已显,楚渊轻飘飘的望了那两名婢女一眼,沉声道:“王爷已经醉了,你们快扶王爷归去歇息吧。这内里的雪越下越大,你们可要替王爷关好流派,屋里的炭火也莫要少了去。”
席间,楚言歌一人埋着头不断的夹菜吃得很香,而楚渊和李从嘉却在一旁喝酒作词,时不时举杯大笑,氛围也算是调和。
看着李从嘉越来越迷离的眼神,楚渊款款站起家走到大堂外唤来两名奴婢,轻声叮咛道。
楚言歌还沉浸在楚渊刚才披收回的那种超出世人的气势里,当下一听,不由得有些愣神。
明显楚言歌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现在李从嘉醉酒回了房间,她才开口体贴自家哥哥。
说着说着,李从嘉的眼皮已经耷拉了下来,只剩下嘴里的喃喃低语。
那两名奴婢听后弯身绕过楚渊来到李从嘉的身前,然后将李从嘉从位子上扶了起来,此时李从嘉脑袋另有些复苏,只见他目光略微有些闪动的看着一旁敲着碗筷的楚言歌,轻声道:“嗯......歌儿,这饭菜,你可还吃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