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大为动容,“朕也是才都晓得,你出宫是为施助饥民,你写信给宋首要求的春粮也已经送了过来,天下百姓本年有粮耕作,再也不会挨饿了。为甚么不早点奉告朕呢,”他捧起了嘉敏的脸,柔情道,“你知不晓得,你就是朕的福星,朕都不晓得要如何感谢你才好。”
嘉敏内疚一笑,“官家何必言谢,臣妾为官家的妻,不无能预政事,只能略尽微薄之力为官家分忧,官家愁,臣妾亦愁;官家忧,臣妾亦忧;官家畅怀了,臣妾才会畅怀。”
何必频笑璨,禁苑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跟着羯鼓成。
嘉敏伸出葱玉般的手,悄悄按在了国主的唇上,柔情似水道:“甚么都别说了,臣妾懂,臣妾统统都懂。如果为了天下子民,为了官家的清誉,这一点对臣妾又算甚么?”
“朕晓得前次委曲了你,”国主和顺一笑,宠溺地将她揽入怀中,轻吻雨点似地落在她的脸上,“朕何尝不想朕不是国君,你也不是国后,天下没有庙堂之高,只要你我,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伉俪恩爱厮守,莫非也错了么?但是那些朝中的陈腐臣子,后宫中的无聊女子,百姓的流言纷繁,朕不能不顾,也不能不如许做……”
国主温言道:“那只是做戏给别人看,乔婕妤长得像朕旧府中的一小我,朕对她有些亲热感,朕也有些猜疑,为何常常见到她时,总有些恍忽,可朕明显白白地奉告你,朕的心中只要你一个。你知不晓得,你不在朕身边的这些日子,朕有多难过,多煎熬。”国主轻抚着嘉敏的鬓发,在她的额心上悄悄一吻。
她的心被哀伤、怅惘、动容、酸涩各种滋味缭绕,一时情怯,面对朝思暮想却又怨怼的男人,竟是无言无语,涌上心头中更多的是心伤委曲,扭过了头就跑开。
是你么?你终究来了?但是你为何要来?
嘉敏挣扎着要分开他的度量,国主反而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得更紧,“是朕对不住你,都是朕的错误,朕真的好想好想你,朕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如果真的是如许,她统统的委曲、难过、泪水都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