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周宗忙起家恭敬禀道:“皇上谬赞,微臣不敢当。小女献丑,让各位见笑了。”
“虚岁二十。”
李从嘉愣了一瞬,讶然笑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皇后心中一阵欣喜,初始见周娥皇音貌绝佳,又恐她身份卑贱,仅为乐伎平常之女,现在晓得她的确天孙贵胄之家,不由得藏在心底的那番话说了出来:“论春秋、家世、边幅、品德、才品,与从嘉刚好相称呢!”
皇后见她进退有仪,猜想她不是平常家的女儿,诘问道:“令尊是……”
在坐的佳宾笑了起来,融融的宴会成全了才子美人的金玉良缘,倒也不失为一段嘉话。
皇后道:“男大当婚,你现在也老迈不小了,整日里钻进书中,本宫如果再不给你相看一名才子,你岂不是要成了一只书蠹?”
从嘉有些难为情,唤道:“母后,这大庭之众之下,母后为何提及了儿子的婚配?”
“家父乃东都留守……”
嘉敏这才破涕为笑,想了想,又问道:“殿下喜好我姐姐吗?”
皇后对娥皇说道:“陛下赐你名琴,天然是希冀你的琴艺日趋精进。刚才的那一支《妙旋舞破调》,你与郑王一问一答间,如同伯牙子期,有知音之遇,也是可贵,今后当相互参议,将此曲传播世人。”
娥皇双手接过烧槽琵琶,如获珍宝,一双纤纤玉手悄悄抚摩着烧焦的桐木,说不出的保重之意,脸上闪现了一丝笑容,映着嘴角边浅浅的梨花涡纹,更添了娇媚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