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既罢,梁迥眉开眼笑,酒酣兴浓,站起家抚掌大悦:“好!好!弓足舞公然是名不虚传,让本官大开眼界!”
窅娘自从被贬斥以后,茗淳宫已划一于冷宫,冷冷僻清,宫门两侧皆是泥塑木胎普通的侍卫,除此以外,就只要些聒噪的小鸟雀。
那梁迥脸上的生硬冰冷之色皆无,眸子子直勾勾地直看得呆住了。窅娘在他跟前落下,仿佛是天外飞女,浑身挟裹着令人透不过气的香气。
窅娘转头见她,冷冷道:“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吗?”
窅娘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叮咛廊下的宫人纷繁去筹办,薛九不忘说道:“这是窅娘娘独一的机遇,娘娘但是要珍惜了。”
国主意将这位使臣服侍得舒坦了,这才稍稍解怀。张洎趁机腆着脸笑道:“梁使节有所不知,这弓足舞需在碧荷接天日的浩渺水中一观,方得舞姿之妙。”
薛九翩然一笑:“不, 我是来庆祝你的。”
歌乐管弦之声大起,殿前备置了小小荷塘,又在荷塘上设上弓足台,弓足由一朵菡萏缓缓绽放成金光灿灿莲花,窅娘脚尖轻点,翩然若旋,仿佛是飞燕之姿,随时要斜斜坠落,让人正为她的弓足秀足忧心的时候,她又娇媚一笑,轻巧地回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