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唐小周后 > 第六十九章 婴儿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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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婴孩的哭泣声又传来,呜哭泣咽,模糊约约从殿中的每一个裂缝渗入,让窅娘无处可逃、有力可逃,菁芜更加惊骇,哆颤抖嗦着切近窅秀士,身子也像是一滩烂泥瘫软。

这一日,窅秀士从牛头山拜佛出来时,内里已经黑透,北风刮得紧,刮得地上的枯叶狂飞乱舞,那风吹得呜呜地响,仿佛是怨气直撞。

“去……叫人……”窅娘拼了力量说完最后一句话,顿时晕厥了畴昔,床上的血水蜿蜒如蛇,蜿蜒于地上,排泄刺鼻的腥味。

殿中稠浊一股奇特的气味,那血腥气尤其稠密,在密闭的殿中氤氲得化不开,宫人们从里阁中搬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裙裾悉索、脚声纷沓,除此以外,竟然听不道一点点声音,氛围委实诡异。

窅娘的脸变得惨白,四目望着瞳目缩小如豆,她往床后再躲了躲,声音也颤抖:“没有婴儿……那为甚么会有婴儿哭?”

国主气得踹了她一脚,大怒道:“胡说!这宫中那里有甚么婴儿?!”

她捂住了耳朵,惊骇地伸直在床角,可那短促的哭泣声一声比一声紧,声声如针,她头疼欲裂,惶恐得呼道:“来人!来人啊!”

窅娘不耐烦地从轿撵处走出,见御园假石后火光闪动,径直走了畴昔,正要命人将那偷偷烧钱纸的人给拿了,却鲜明发明那烧钱纸的女子竟是国后。

吕太医道:“都送了,女官、宫女虽不那么邃密,也都已经领了。只要窅秀士……”

其他几个太医也都跪地,纷繁言道:“请官家降罪!”

几番折腾下来,不过一月时候,窅娘竟是形销骨立,她本就是轻巧薄弱的身形,此时更是瘦脱了形,眼窝深陷,面色枯萎,挺着一个垂垂隆起的肚子,活像是吃仙泥鼓腹的饿鬼。

菁芜再也不敢言语,只是唯唯诺诺地低垂着头,瑟瑟颤栗成一团。

殿外的宫人皆是轰动,脚步杂沓纷繁,太医仓促赶来,国主与国后听得动静,亦仓促赶来。

嘉敏笑道:“是十二花粉,往昔用的都是贡品,非常奢糜,迩来战事期近,当应俭仆,以是我让太病院摘了御园中的花瓣调制,虽不及贡品,可也胜在鲜妍。”

窅娘一听,更是颤栗惊骇,厉声喝道:“是谁?!是谁烧纸吓本宫!”

吕太医道:“窅秀士的病,在芥蒂,她行事寻求极致,脾气多疑,克日来的连番折腾已然耗了她的五六分精气,再加上殿中那些毒花的感化,让她头疼多梦、难以安眠,这无疑会让她雪上加霜,只怕是……窅秀士身子的根柢已经亏空了。”

国主急得负手在殿中走来走去,截住了菁芜问道:“你贴身服侍窅秀士,奉告朕,窅秀士她到底如何了?”

那婴儿的哭声一阵席过一阵,像是紧箍咒似的,哭得窅娘痛苦不堪,菁芜俄然发觉裙底下涌出湿滑的触感,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只见双手鲜血淋漓,发着一股浓稠的血腥味。

国主面如死灰,眸眼中最后的一点亮光也化为了暗淡的虚无,他不甘心肠问道:“真的已经小产了?”

国主已经顾不得他,他怔忪了半晌,呐呐说不出一句话,殿中顷刻间鸦雀无声,众宫人都惴惴昂首,仿佛,连呼吸声也会轰动这暴风雨到临之前的死寂。

保仪搅了棋子,啐道:“娘娘是棋中妙手,宫中的棋待诏已经没有能胜得过娘娘的了,娘娘又来拿臣妾消遣。”

嘉敏面色清冷如霜,不言一语,阔步朝殿外走去,她不乘坐轿辇,只是一向往前走,身后悄无声气地跟从着众宫人,灯笼的火光在宫墙上投下闲逛的庞大暗影,游走在宫中的穿阁游廊、雕栏玉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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