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大臣张洎调侃道:“林将军英姿勃发,又何愁娶不到一个好女子?竟然向官家索求美女?”
在坐的韩王李从善向来是个爱美色的,多看了她几眼,不由赞道:“温娘娘秀色夺人、昂然文雅,很有昭惠国后之遗风,有温娘娘伴随在侧,官家的郁结忧戚之气也自当消逝,臣弟恭祝国主。”说罢起家向国主敬酒。
“末将请官家赐婚!”林仁肇目光如炬。
元英还要气呼呼地和他实际,周嘉敏制止了她,对公子道:“这药,我会吃的。”
正愁闷不解的时候,内里传来曹公子有些凉薄的声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明天是有野猪肉吃了!”
元英握紧了拳头,一张脸憋得青紫,“太可爱了!这些人就晓得欺弱怕硬!真想芩姑再来经验她们一顿……”想了一想又感觉想不通,问道,“不对啊,金凤和郭艳她们早就被芩姑清算了,她们就算是豹子胆是千万不敢再拿女人如何的。她们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想要置女人于死地?”
林将军落座以后,又有侍婢上来改换杯碟,连续上了热菜,席间的氛围顿时和谐起来,酒过三巡,世人的意态神采皆有放松。
国主对温修容轻言道:“朕这臣弟的嘉奖,你是担负起的。数日来后宫安宁无事,统统井然有序,让朕不必操心,朕晓得是你的功绩。”
他摘了大氅氅衣,抖落了浑身的雪花,周嘉敏因他刚才未脱手相救,便也不想理睬他。
“除了金凤那一帮人,还能有谁?”
元英大惊,本能地一放手,药顿时从手中跌落在地。
韩王的声音阴阳怪气,“是不是放毒,放了何种毒,也只要林将军得知了,本王又怎敢妄自置喙?”
仿佛是他的一腔哀痛情怀传染了在坐的佳宾,竟也让在坐的各位近臣贵戚愁闷起来,北宋强政,一个个小国均被征服,天下四洲,唯剩寥寥几个小国,这夹缝中保存的滋味真不好受,不过本日既然是国主宴请佳宾,天然不谈国事。
“那马吃了药后,又能跑了。”
林将军一击掌,侍婢们端上了一道鲜美的蒸武昌鱼,那鱼虽是极其浅显,但香气甘美芬芳,在浩繁好菜中极其出众,更勾起了在坐来宾的馋欲。
周嘉敏摇了点头,她也不明白,她也想不通,如果没有人在她们的背后支撑,金凤这些人的确不敢肆意而为,只是,到底是谁想置本身于死地?
国主已有些怒意,沉声道:“韩王本日喝酒喝胡涂了么?如果再说些浑话,那就辞职罢。”
曹仲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欣喜之色,不过又很快被他脸上的清冷之色代替,他冷酷地看了一眼周嘉敏,大步走了出去。
林仁肇怎能受此欺侮,反唇相讥道:“莫非韩王觉得这菜中还放了毒不成?”
曹仲玄冷冷道:“吃不吃,都随了你!”
……
是他一时昏了头,才痴迷上一个本不该有交集的女子,既然心已如止水,为何此时恰好又是心潮奔涌?
韩王理了理本身的衣服,戏谑道:“莫非是林将军看上了哪家高门阔府的女子,求得了官家的恩宠,方能有一宗灿烂门楣的好婚事?”
韩王碰了一鼻子灰,落座以后对林仁肇挟恨在心,俄然之间想到一条奇策,用心清了清嗓子,对身侧的大臣张洎说道:“这几只曲子莺莺燕燕,一点味道也没有。还莫如国主的那一曲《菩萨蛮》来得委宛动听。”
世人一惊,继而不由笑了起来,就连国主也不由得哑然发笑。
“末将拜见官家!”林仁肇声音宏亮,底气实足,大分歧于楼中那些或是大腹便便、或是弱柳扶风的皇亲贵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