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想起甚么,也不叩首了,也不晓得那里来的胆量,一手指着郭艳:“是你!必然是你!你平时老是欺负女人!必然是你推女人下去的!”
金凤姑姑不识字,郭艳顿时涎着脸提示道:“是国主的词呢!”
“你血口喷人!”阿茂忿忿不已。
阿茂气噎,指着郭艳忿忿道:“你空口无凭诬告!莫要污了周女人的明净!”
他话未说完,俄然听得郭艳阴阳怪气地说道:“甚么落水了?我看是惭愧自裁吧,这掖庭里熬不下去的人多了去了,姑姑莫要见怪不怪。”
阿茂道:“姑姑莫要活力,是周女人落水了……”
金凤姑姑平时粗蛮暴戾,此时见芩姑的气度雍容,不晓得她是甚么来头,正拿捏不准的时候,郭艳在她耳边小声地提示:“芩姑姑是圣尊后身边的白叟了。”
金凤姑姑这才恍然大悟,对阿茂粗声粗气道:“和掖庭的罪奴私相授受但是砍头的大罪,更何况私相传授国主御笔所写的词,你不是我管的人,我天然不能措置你存亡大权,今晚我就将你交给管事的张公公。”
郭艳又添油加醋道:“罪奴自裁是大罪,即使自裁不死也是留不得了,不知姑姑会如何措置她?”
郭艳气得瞪眼睛,好半晌才嘲笑道:“就算是我推的又能如何,只要姑姑不感觉是我推下就是了。”郭艳握了握金凤姑姑的手,将一锭银两放在了姑姑的手心上,奉承地笑了笑,“姑姑你说,是吧?”
郭艳的话刚落,七八个喽啰同时上前。
郭艳啐道:“真不要脸!活到这个份上了还顾虑着国主的词!我如果你啊羞都羞死了!来人!把她丢到河里去喂鱼!”
元英见周嘉敏能说出话,心头刚缓过一口气,此时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吃紧地唤道:“不要!我不准你们如许!”她镇静地挡在周嘉敏的身前,却被上来的几个喽啰们推开了丈远。
郭艳眼尖手快,一眼瞟到了阿茂袖口中的纸笺,一把扯了出来瞟了一眼,便洋洋对劲地递给了金凤姑姑,“姑姑你看,那小内监还想狡赖呢!现在人证物证俱获,姑姑看如何发落吧?”
她嘴笨舌拙,不晓得辩论,唯晓得这掖庭的宫规便是:自裁不死的人被赐一杯毒酒了事,简简朴单,干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