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只能在这里过一夜,等天亮后再走。”
元英不解:“即便如许,也不至于让黄保仪下跪啊!”
元英大为解气,“依奴婢看,那裴婕妤固然过分了点,可这黄保仪也是自作自受,谁让她老是像天鹅一样高昂扬着头,仿佛谁也没放在眼里的模样……可见黄宝仪固然有手腕,但碰到了裴婕妤,就仿佛是秀才碰到兵,有理也说不清,这世上公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当然!!”
“你轻点儿。”
嘉敏这才留意到他的肩胛上有一处伤口,身上到处都是被刮出的伤痕,衣服早已褴褛不堪,鲜血淋漓。
丛林深处闪动绿莹莹的亮光,草丛中总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嘉敏俄然感觉背后被甚么东西抓了一下,惊骇地惊叫一声,又缩回到曹仲玄的身边,借着火光她才看到那是一只松鼠,可她却再也不敢分开曹仲玄半步了,唯有紧紧地攥着他的腰身,她才感觉没有伤害。
她愣住了手中的行动对:“咦,真是奇特了!我为甚么要听你的话?”
阿茂、元英领着大队宫中侍卫自小树林中钻了出来,阿茂连滚带爬地滚了下来,见国后一身尼姑袍,微怔了半晌,跪在地上直哭:“国后娘娘呢!可把奴婢急死了!奴婢可找了您一夜啦!奴婢就晓得您福大命大!”
一旁的曹仲玄还保持着奇特的姿式,淡声道:“你放心吧!就算你们没有找到国后,她也不会有事的。”
元英为了找国后,在泥巴地里滚了一身泥水,周身脏兮兮的,她心不足悸道:“奴婢不见了娘娘,吓坏了,就让侍卫们来寻,可这一起来那里有娘娘的影子,奴婢觉得……觉得……”
“是啊!看到正座上她那张故作贤惠天真的脸,本宫心中就生厌!本宫真但愿她甚么时候暴毙了,也好让冷宫中的那位……”
“当真不管我?”
嘉敏有些惊奇:“你如何来了?不是让你在宫内待着的么?”
“拍那么重做甚么?让我流血,引狼过来啊!”
元英不平气,正要和他辩个明白,嘉敏道:“好了,若不是曹公子,本宫早就喂了山兽。”她对一干侍卫命道,“曹大人受了伤,你们都将他扶归去。”
“真的没有?”
她咬了咬牙,包好了他背部的伤口,“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我们该如何归去?”
曹仲玄的耳根又红了,脸上竟然有少见的难为情,“这个你就不需多问了。”
嘉敏不满道:“都是你自找的,老天爷也饶不了你,晓得了局了吧!”
裴婕妤大抵是刚起床,在世人的簇拥下出了殿门,拿着一个香粉布袋在本身的脖子上到处扑了扑,这才对劲而慵懒地说道:“传闻国后娘娘去了内里的寺庙敬香拜佛,还没有返来?”
她瑟缩着身子,一点一点地移到了曹仲玄身边,公然,在他身侧安然和缓多了,但是一触碰到他,她又像是触电般缩了归去。
嘉敏大惊失容:“这里……这里有狼?”
“国后娘娘!真的是国后娘娘!”
阿茂这才叨教道:“这两日娘娘不在宫中,宫中出了一件事。”
嘉敏正要依言去给他包扎,却俄然想到曹仲玄如何能够如许号令她?她好歹也是一个国后,向来只要别人服侍她的时候,甚么时候轮到她要服侍别人了?
曹仲玄的心机被看破,大为宽裕,一把夺过了断了半截的花簪,调侃道:“你未免将本身看得太重了吧?莫非觉得天下男人见了娘娘就会被迷得神魂倒置?这礼品,不是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