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在见到面前这个女子时,他方感觉人间统统的女子都已毫无色彩,方才体味到了希世俊美、绝代姿容的妙处。
渔翁止步,娥皇脸上更似火烧似地滚烫,呐呐道:“小女支属的府邸就在这街上,不如公子到府上略坐,让小女归去奉告阿耶阿母,也好聊表谢意。”话一出口,她便认识到本身对他竟有这般挽留之意,感觉好不害臊,越感觉一阵羞怯。
他自小在斑斓堆里长大,甚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雍容华贵如母后,娇俏敬爱如皇妹,更有那灿若明霞、争奇斗艳的无数宫中嫔妃。
娥皇抚着嘉敏的小面庞,将她转了个身,左看看右看看,连声问道:“这两天你去那里了?有没有受欺负?”
为避祸,他在郊野山青水秀之地制作了高雅小庐,过着隐士的糊口,每日醉心经籍,沉沦琴棋书画,不过问政事俗务,乐得做个清闲平淡君子。又为制止连累,与他来往的仅鸿儒山僧,那朝廷命官、皇族贵戚一个都不见交友。
娥皇善于望族,自小家教全面,知礼知节,一时错愕,分了神,又羞又恼,当即款款见礼,柔声道:“谢公子大义相救。”
渔翁也回过神,躬身回礼道:“女人客气了,顺手之劳,不敷挂齿。”
嘉敏也挽留道:“就是就是,姐姐如何就如许走了?也反面我多玩一玩。”
渔翁回顾,微微一笑,遂一袭白衣杳然飘去,娥皇痴痴凝睇着他的清隽背影,好久都回不过神。
嘉敏“哦”了一声,噘着嘴,一双俊目滑头地瞪着渔翁,仿佛非要看出他底子就不是个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