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子家没有空调,也没有电电扇,就像山顶洞人一样原始,他们睡着了不感觉热,我因为打蚊子动来动去,感受浑身炎热,但跑去把门和窗子十足都翻开。
必须得忍辱负重先解降再说!
我一边打蚊子一边骂狗日的大麻子家蚊子数量赛过我家万倍都不止。
当倒计时到8秒时,我蓄气已半天,能量槽满格,王八拳已经饥渴难耐。
“袋鼠你中了一个降头,很好!题目不大!咦,我们再来看看胖头鱼,你过来,快点!咦,胖头鱼,你这是如何回事?”大麻子从脸盆上滚落了下来。
“袋鼠,你如何看?”胖头鱼问我。
“我堂堂一个降头师,怕你如许的莽夫?有肌肉就了不起?在我们降头师看来这些肌肉不堪一击!”
一个洗脸盆能有多大?这手睡觉工夫比小龙女睡绳索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我如果高血压,那一刹时的惊诧绝对能把我整成植物人!
“你们俩过来,把眼睛给我瞧瞧。”大麻子盘腿端坐在脸盆上,就像一尊佛坐在莲花宝座上受千万百姓香火朝拜那么天然。
“对了,你就别奉告他你叫任子豪了,他只晓得你的外号袋鼠,我怕他晓得你是任子豪就不给你解降了。”
赵无疾恰是胖头鱼的大名。
这他妈的是甚么意义?我但是第一次见大麻子,他如何晓得我的名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不解降我的血就要被泰国的蚊虫吸光了,万一不交运,过河又碰到几条蚂蟥,那它们钻到我五脏六腑里我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