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有事问你。”青衣男人从袖口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子上。
“额,这也是,不过我有一颗安闲的心就好啦。”
三月三日,美人相伴,拿钱买欢,价高者得。
“佛说,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和尚义正凛然的站起家来,仿佛是等候着世人来揍他。
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又走出了这间悦来堆栈的分店,径直驰马向着天柱山脚下的悦来堆栈赶去。
“这首打油诗是甚么时候贴上去的?”青衣男人指着贴在横柱上的那张红纸。
“看甚么看?没见过秃瓢喝酒啊。”那和尚右手做掌,立于胸前,左手放在桌子上,对着世人呵叱道。
只见世人纷繁抡起拳头朝着那地痞和尚打去。
“这但是上好的女儿红,岂能掺水?”店小二闻言,神采涨的通红,悦来堆栈从不卖掺水的酒,这在皖地早已是一个标牌了,但是现在却有人在这混闹称卖掺水的假酒。
“好甚么好啊,山都看厌了,也没见长出甚么花来。”崇三不觉得意,反而是一脸讨厌的神采。
悦来堆栈内的世人纷繁朝着那和尚看去。
“小二,来壶上好的女儿红。”青衣男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喊道。
但是世人都在看着这小女人摸银子去了,反而是忽视了那在桌子旁瑟瑟颤栗的和尚。
缓缓地走进悦来堆栈,默不出声的看着那张大红纸。
不消半晌,一个肩上搭着一条红色抹布的店小二便奉上来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明天的酒钱,会有人代我付的,不过你得先将酒拿过来。”和尚伸脱手,径直将店小二怀里的那壶上好女儿红给抢了去。
十五归真,一朝得现,天下第一,局终尽显。
“辨别?仿佛没有吧。”
“那你倒是将酒钱拿出来啊。”店小二倒不是狗眼看人低,而是这和尚都已经在这骗吃骗喝好几天了,可一分钱都没见其拿出来过。
“嗯。”
“额,我不敢削发啊,如果我削发了,那少林寺的那些高僧都没得饭吃咯。”岳萧大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