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牛听得浑身一震,满头黑线,的确惊呆了。
不过,固然主帅看不出甚么好歹,但这五百士卒看着还是很不错的,军容整齐,行进有度,此中有一百精锐甲士,披坚执锐,一看就晓得战力不凡。
“当然啊。”
“那谁还乐意从戎?另有,中上层军官如何来?”
李青牛好不轻易求见到了赵都尉,“都尉老爷,兵贵神速呐,强盗势弱,官军一到,必定土崩崩溃,若不从速追击,就都跑了。”
这是李青牛见到赵都尉第一面时的设法。
“可不,如何,你觉得咱从戎的还能往上升不成?”
到了郡城,他可不敢再随便爬城墙,万一被守城兵士当作贼人射下来如何办?再说,临川郡城的城墙比东兴县城高出很多,没有合适的东西他还真爬不上去。
“是。”
“来人,快告诉赵都尉,让他集结兵马,讨东兴之贼。”
李青牛傻眼了,他只是提个建议,如何就要杖责二十呢,这未免也太坑了吧。
李青牛趴在路边,不由长叹短叹起来,唉,无妄之灾啊,不过他还挺光荣的,还好赵都尉不是那种变态的嗜杀之人,要不然别人头难保啊!
这位赵都尉,和太守骆牙是一样的打扮,长得白白净净,行军兵戈,竟然乘着一辆牛车,更过分的是,眼下大夏季的,他竟然手拿一柄羽扇,没事老喜好扇两下。
李青牛白了他一眼,没有答复。
军队是寅时解缆的,花了大半天时候,终究在中午赶到了东兴县。
李青牛在中间看着都替赵都尉头晕,就这前提,还不如走路呢。
“东兴失守,百姓垂死,请太守老爷马上出兵。”
赵都尉非常轻视地瞥了李青牛一眼,摇了摇羽扇,不屑道:“戋戋粗鄙小儿,也敢妄谈兵法?的确贻笑风雅!本将这叫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之计,我军走了那么长的路,早就人困马乏,不堪作战,且盗贼奸刁,如果在火线设下埋伏,我等岂不入彀?我现在安营扎寨,先让士卒吃饱喝足,再派人去火线门路窥伺敌情,知己知彼,这才是万无一失之计。尔敢质疑军令,本当斩首,但念你年幼无知,且饶你这一次,拖下去杖责二十吧。”
颠末一段冗长的打门,城墙上终究呈现了骂骂咧咧的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