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离赵二栓只剩三步之遥,却被从赵二栓身后冲出来的亲兵给拦住了,等他以轰隆一刀将这名亲兵砍倒,其他数名亲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赵二栓已经躲到了重重亲兵身后,再也没有涓滴机遇能够靠近。
赵二栓又惊又怒,赶紧喊道:“给我上,砍死他,统统人从速布阵御敌。”
雄师队艰巨地跋涉了好久,众兵卒都累得气喘吁吁,前后步队相隔数百米,拉成了一字长蛇阵。
李青牛俄然感觉有些手痒,因而瞅准了此中一个最刁悍的山贼头子,喊退了那几个围攻他的士卒,亲身提刀上前,厮杀了起来。
这五十人是赵二栓部下最精锐的兵士,全都脱去了甲胄,只带着一把刀,轻装上阵,早在刚进入山林后不久,李青牛就领着这一股奇兵离开了雄师队,以最快的速率,沿比来的线路,杀到了山贼的老巢。
与此同时,中间树林里蓦地冲出来一群持刀山贼,全都哇哇怪叫,朝那些尚还没反应过来产生了甚么事的兵士扑去。
机遇刚巧,这伙盗贼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可贵的机遇,只要胜利剿匪,不但能收成百姓人望,还能获得他姐夫的赞美,还能在军中建立威望,一举三得。
“回禀都尉,已经走了一多数路程了,如果舆图没错的话,我们只要再翻过这座山头,前面那两座山中间的山谷就是山贼巢穴。”
看到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山贼脸上惊骇的神采,李青牛对劲地点了点头,和他预猜中的一样,山贼雄师队公然已经获得了谍报,出寨迎击赵二栓雄师队去了,空虚的寨子被他一举攻入。
赵二栓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他的亲信部下,而是一个外人,恰好此人他还熟谙,是阿谁幸存下来的东兴县武吏,名字叫周元。
周元见此景象,神采一变,他千万没想到赵二栓竟然一言分歧就要抓人,他本来离赵二栓只要七八步的间隔,一眨眼工夫,赵二栓就已经退到了十几步以外,间隔比来的亲兵只要几步之遥。
中间已经有两个亲兵在朝他走来了,周元心中惊奇不定,踌躇半晌,赵二栓离他更远了,他咬了咬牙,心知已经错过了最好机会,不能再踌躇了,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刀,猱身便朝赵二栓冲去。
自从当了临川郡都尉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山路了,现在俄然一走,还真有点吃不消呢!
赵二栓眯起了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嘲笑道:“本姑息奇了怪了,现在是不是甚么人都懂兵贵神速这个事理了?如何一个个都拿它来进言?戋戋一个武吏也敢质疑我的决定,是不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拿下。”
唉,想当年,他赵二栓的身材还是很强健的,干一天的农活都不在话下,不过自从姐姐嫁给阿谁骆牙以后,他就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糊口,双手不再提耕具而是改拿书了,出行也不再是靠走路,而是改乘车了。
他砍翻了第一个山贼,在他身后,是五十名一样手持单刀的士卒,如同一群突入羊圈的恶狼,抢先恐后地涌入了盗窟,朝动手无寸铁的绵羊伸出了利爪和尖牙。
与此同时,李青牛的刀上也沾上了鲜血,不过,他现在并不在赵二栓军中,而是在数里以外的山贼寨子门口,在他脚下,倒着一名死去的山贼,脖颈处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从堵截的动脉中喷涌而出。
“还没到吗?”
赵二栓正在心中悄悄发誓,俄然闻声中间有人说话:“都尉老爷,如何不持续进步了?兵贵神速呐,现在时候尚早,我们越早赶到,就越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多迟误一刻就是多耽搁一分战机啊!”